他怕,他不敢去,腿也不聽使喚。
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夫人將沒了掙扎的葉子建推進池塘裡,他也嚇暈倒在地上。再醒來時,已經不再是那個葉子潼,高燒不退,足足暈迷了三天三夜,大家都將他與葉子建的事聯想在一起,但又能如何?葉子潼腦子被燒壞了,什麼都問不出來,於是,這件事情一直被埋藏了八年。
葉子言一手捂著胸口,好痛!那是失去至親的痛,還有憤怒!是的,對大夫人的憤怒,最毒婦人心,這個佛面蛇心的毒婦!
喻歆心疼的看著痛苦的葉子言,她好想開口安慰他幾句的,但嘴巴張了開,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最後只化作一個擁抱,無言的安慰著他,告訴他,她在他身邊,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葉子言起伏的胸口顯露出他此刻的情緒,葉子潼見他不說話,怯怯的喚了聲二哥,葉子言這才回過神來,扯出一抹無力的笑容。
“二哥沒事,子潼也沒錯,錯的是大夫人,如果二哥讓你將方才那番話告訴爹,你願意嗎?”葉子言詢問道,這一回,他是絕對不能再手軟了,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
葉子潼聽到他說起大老爺,先是閃過懼色,頭搖得像什麼似的,當他看到葉子言失望的表情,考慮了一陣才又點頭,“二哥,我答應你。”
後面事情的發展,很狗血,卻也很讓人心冷。這事捅到大老爺面前時,大夫人是不承認的,她指著葉子潼的鼻子就罵:“老爺,妾身身正不怕影子斜,子潼記恨成兒我不怪他,他遷怒於妾身,我也看在他的腦子不清醒,受人唆擺,我也不與他計較。但是老爺,這事是從何而起?二郎怎麼憑傻子的兩句話就斷定是我是個毒婦?建兒也是我的兒,又是一條人命,我每日禮佛,心中不善,難道就不怕菩薩半夜找上門嗎?六郎傻,二郎卻不傻,二郎這指證好無禮,你是否該給我一個交待?”
聽聽,黑的都被她說成白的,本是該指證她的,現在反過來被她指著不敬長輩。
“我不是傻子,我也沒有說謊,我親眼看見母親你按著建哥哥的頭,親眼看見你推他下水的。子潼沒有說謊,沒有!”葉子潼腦子雖然不好使,但話還是能聽出個好歹來的,大夫人罵自己罵二哥,他被罵沒關係,但是二哥對他這麼好,他不能讓他被人罵了去。
二夫人腦子完全一片空白,她怎麼也沒想到事實的背後竟是如此,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她苦命的兒,被害死這麼些年,兇手卻日夜相見,二夫人的淚水就湧了出來。
突地她衝過去掐著大夫人的脖子,罵道:“是你是你,你這個毒婦,你要正室的位子我讓給你,你要管家,你要什麼我都不跟你爭,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兒,你看我不順眼你就衝著我來,你這個天殺的,這些年來你手裡都沾染了多少條性命,你就不怕半夜冤鬼纏身,我要殺了你替我兒報仇。”
二夫人突然其來的瘋狂讓眾人為之一愣,半晌才想起來要分開她倆人,老太君拍著桌子大罵:“人都死了嗎?還不快分開她倆,你還有沒有規矩,竟如街頭潑婦掐架,你真是丟盡我葉家的臉。”
老太君指著二夫人的鼻子就罵,後者只是冷然一笑,毫不在乎,冷冷的道:“我丟盡葉家的臉?我倒是想聽聽我做了什麼丟了葉家的臉,我是去逛勾欄了還是猥瑣幼童了?或者是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子?噢,我知道了,我這一輩子丟的最大的臉就是答應你把正室的位子讓給你的官媳婦,是麼?要是我不讓的話,你就借老爺的手治理我溫家,治理我弟弟,讓我溫家絕後,該是這樣麼?”
很多話她不說,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他們在她背後使過什麼手段,她就算不能全知,但七八成還是能打聽得到。她們一個個都把她當傻子看,只是,她恨啊!她恨現在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否則,她絕不會讓大夫人活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