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是人才,難得的人才,殺了你太可惜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臣服於我,為我林家驅使三十年,三十年後,可放你自由。”
林遠光的話讓在場中人都愣了一下,項藉殺了林家二爺,身為親弟弟的他居然想收服這個狠人,這太,太出人意料了。
項央也是被這個說辭給震了一下,不過隨即認識到這也符合一些家族的做法。
逝者已矣,項央如此年輕就有如此武功,如果控制住,假以時日,也許會為林家帶來更大的收益也不一定。
沒有再說話,項央輕笑一聲,腳下踩著的牆壁忽而塌陷,自己則乘著灰塵一路外縱,傻缺才聽你的,老子打不過還跑不過嗎?
不過就在這番變化發生的第一時間,桌上的那柄烏黑長劍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握住,宛如一聲龍吟,破碎空氣,劍光閃耀,刺人眼球,朝著項央擊來。
這院落內外,除去已經被殺的,少說還剩下二三十好手,此時一個個呆呆立在原地,看著那盛若華日的劍光,心神完全被吸引住,好美的劍光。
他們人生中,長則數十年,竟然從未見過如此驚豔的劍光,林家三爺果不愧是當代林家第一高手。
而面對這一劍,飛速外退的項央同樣被這一道劍光所震動,然而危機感隨即而至,灼灼其華的劍光之下,是無比銳利的劍氣,矯若遊龍,彷彿有了靈性。
項央也見過林家游龍劍,那是林遠山以指代劍所使,然而與林遠光的這一劍相比,實在臭不可耐,完全是兩種劍法。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一身劍術得於游龍,脫於游龍,更上一層樓,妙。”
當此千鈞一髮之際,項央仍在心中感嘆這林遠光的厲害,對他劍法進行讚美。
腳下乘風馭浪,劍氣光華,卻始終難以貼近他,項央在這道劍氣劍光的逼迫下,竟然也開始發揮潛力,一身輕功身法恍若神仙中人。
一時間,在圍觀人眼中,項央彷彿天上謫仙,飄然之間,遊戲神龍,每每在神龍之首將要張口吞噬間,擦身而過,不染塵埃。
“疾!”
林遠光也露出詫異之色,不過面色一冷,左手持劍,口中長呼,劍氣倏而加速,但凡席捲之地,盡皆被攪動成碎片。
這一變招,項央也覺力不從心,雙手指力不絕,道道激發層層削減劍氣,待到落地,方才鬆緩一口氣,不過瞥見袖口斷裂一截,表情凝重到了極點。
一招,僅僅出了一招,這林遠光竟然將他逼至如此境地,這人的劍法可稱為恐怖,魏野之流名聲也很響,卻給林遠光提鞋都不配。
“項央,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入我門下,供我驅使,不過三十年時間,不比死在我劍下要強過十倍百倍嗎?”
林遠光單臂獨劍,卻有種氣蓋天下的無匹威勢,讓項央不禁揣測,是不是每個獨臂大俠都很牛?難不成胳膊被砍了還能激發人的潛能?
壓下散亂的心思,微微一笑,項央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從衣袖中滑落一枚小巧的飛刀,捏在右手中,精鐵所鑄,長三寸七分,刀光暗銀。
這是項央從知道天書任務裡有小李飛刀的獎勵就一直準備著的,只是想不到今日派上了用場。
捏著飛刀,項央渾身鬆垮,破綻百出,忽而陷入一種奇異的境地,天幻秘境中,那南小茹死在他懷中的一幕重新在眼前浮現,一股鬱郁之氣,胸悶之意凝兒不散,秘境中雕刻人像的點點滴滴讓他眼角忽而掉落一絲晶瑩。
林遠光原本見到項央拿出一柄飛刀,還覺得這人慌亂之下神志失常,飛刀那有這麼光明正大拿出來的,何況區區飛刀能對他起什麼作用?
只是當那人面色緬懷,雙目落淚時,林遠光渾身卻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極為詭異的感覺在心裡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