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能呢。大哥,我是擔心他又進來。”
“笨,這還看不出來,人家不進來,就是不打算動手?”
“唉?”
“說你笨你還不信,要是進來了,我們要怎樣?”
“死掉一次唄…啊,不對,是在菜裡酒裡下蒙汗藥端過去,這必須要做的。”
“是啊,我們不能不做,那人家一看就是什麼大俠白道的,見了這架勢還有不讓咱哥幾個再死一次的道理?估摸著他不做也不行啊,人家不想,所以乾脆不進來,這是體恤咱幾個被系統扔到黑店做這買賣的苦命人呢。”
“哦…對喲,俺怎麼沒想到。”
“所以了,系統規定是死的,咱們是活的,要有頭腦,懂嗎?”
“…大哥你說這話沒用的,系統大概給俺的智力不高,俺連你的話都聽不太懂。”
“嗤,一邊待著去,大好夜晚,不用做買賣,睡覺睡覺!明天叫二牛上前面的村子裡把昨天做生意得來的財物賣了換點糧食回來,記住了啊!”
“大哥你真厲害,果然當頭的就是不一樣,系統安排是有道理的。”
“閉嘴,跟你小子待久了,老子智力肯定要直線下降。”
拜師武當 。。。
雕欄畫棟,架樑飛簷,正脊是造型奇古的單尾螭吻,隨簷角蜿蜒而下,猙獰精巧的頭顱微微上翹,氣吞穹宇,垂脊上蹲著騰躍狀的鴟尾,正下斜緩的戧脊邊緣是獨角獬豸,色如青銅,寶珠鑲眼,使得初升的朝暉第一抹便反射得似血般殷紅,這座層層密林圍裹深谷懸崖之下的重簷九脊殿式建築尤為耀眼。
然而,透過重重玉棠色鮫綃垂帳照進殿內的日光,甚為有限。
三足上雕有凸鼓金猊的赤銅小鼎在楨楠木榻前端冒著近不可見的淺白輕霧,四個梳盤桓髻,斜插攢珠金步搖的薔衣女子,容姿雋秀,動作輕巧悄無聲息的將一張羽葉檀的小几上抬入室內,連她們身上珠釵環飾都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安寂得近乎詭秘。
與淡紫綴有銀灰蘭紋的袖擺一起長長垂落在塌下的,是漆黑烏澤的長髮。
膚色冰白修長的手指撐於頜下,微微後靠,半閉眸,似是淺眠未醒。
羽葉檀木几上是質薄輕巧,素雅潔白的盤碟,盛著茯苓糕,羅磨細面灌湯包,以及一個個如翡翠色,皮近透明可見餡的蝦餃,另有青花蓋瓷碗裝的香醋與碧粳米粥,香氣撲鼻。
置於衣上寒玉血紋佩側的左手微微一動,謝紫衣睜開了眼睛。
他是不可能做夢的,卻在片刻前半醒半眠間,覺得好似所處的不是華美舒適的居所,又回到了那生滿青苔到處漏風的破客棧裡,耳邊還能聽見雨水滴落到破陶杯裡的單調聲響,激起散落的小水珠滾到溼漉漉的破木桌上,門外河流潺潺,靜夜低迷。
其實這之間有什麼區別呢?
無論破爛得漏雨還是雕欄畫棟,一樣都是他一個人,不能輕易離開。
“主人,早膳…”
“拿下去。”
謝紫衣連瞥都沒瞥碟上精美色香俱全的食物,又再次緩緩闔眼。
那四個薔衣女子神色頗為古怪,欲言又止,最後如來時一樣托起羽葉檀木幾,蓮步翩浮,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重重鮫綃簾後,掀簾的時候有抹日光照到了謝紫衣微閉的眼瞼上。
——算時間,那個傢伙,不是應該早就到武當了?
這都整整兩個月過去了,他是屬烏龜的嗎,這麼爬都沒爬到?
謝紫衣不覺有些忡怔,果是無聊透頂了,才會整天想這些事情。
按九州系統給他的安排,只要舒舒服服的待在這裡,不到固定的劇情開啟,都沒有人能找得到這來,最快最快也要大部分玩家到40級,頂尖的有60級,謝紫衣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