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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第 92 章

懸著的心,問:“你們難道不是東去幽州尋親嗎?有什麼訊息那麼著急讓他知道?”

寶珠道:“出下圭縣的時候我已經向阿兄寄了報平安的信,可如今天下並不太平,驛站郵路時常斷絕,就算能順利送達,可能得花上好幾個月時間,說不定比我們走得還慢。有你快馬加鞭送去,好叫阿兄快快知道我平安無事的訊息,免得他憂心。”

霍七郎看見那黃燦燦的五十兩黃金,認得形狀是長安波斯櫃坊出品,純度極高,她嚥了下口水,說:“送一封信而已,你手頭真是闊綽。”

寶珠鄭重地說:“這不是酬金,是你一路上換馬和食宿的旅費,真正的報酬到了幽州我阿兄會親自付給你。”

壕氣撲面而來,霍七郎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問:“護送的人又是誰?能扛得住一路披星戴月趕路嗎?”

寶珠道:“那當然可以,送的人就是你自己。到了幽州,你做我阿兄的侍衛,聽他調遣。”

霍七郎一愣,開始猶豫:“幽州……胡天八月即飛雪……那地方可夠荒僻的,我更喜歡長安、洛陽那種繁華之地。”

寶珠知道她嫌棄工作地點偏僻,立刻保證:“不是一直待在哪裡,一年……頂多兩年,只要在這段時間裡跟隨我阿兄,之後你不管回長安、洛陽還是南下蘇州、揚州,去哪裡都可以當個富家翁。”

霍七郎震驚到難以言表,只覺她家境優越簡直深不見底,瞥了一眼旁邊的十三郎,見他一點兒也不吃驚,打聽道:“九娘答應付你和大師兄多少錢?”

十三郎挺直背脊,嚴肅正經地說:“她許我們倆一生榮華富貴。”

霍七郎感到金光衝腦,目眩眼花,扶著桌子緩緩地坐下了,抬頭再看一眼韋訓,他一言不發,笑得恣意非常。

寶珠追問:“這差事你願意接嗎?”

霍七郎迷迷糊糊地掰了一塊胡餅,塞進嘴裡嚼著,“接!當然接!這潑天的富貴,容老七緩上一緩……去幽州的路徑怎麼最快捷,還要買馬、買刀……”

聽她嘀咕旅途事宜,寶珠知道事情已經辦妥,綻開笑顏,回頭得意地衝韋訓眨了眨眼睛。

“既然你願意受聘,那我這就回房去寫信。”寶珠站起來,霍七郎啊了一聲,似乎有話要說。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霍七郎訕笑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打聽一句,你阿兄和你長得像嗎?”

寶珠不懂她什麼意思,有些迷惑,搖了搖頭:“不怎麼像,他長得像阿孃,我像父親。”

霍七郎道:“兒隨母、女隨父,一家裡能出一個美人就很幸運了。”像面前這樣的明媚佳麗已是少見,不能太貪心妄想。

寶珠頗覺失落,小聲說:“的確如此。”跟兄長相比,她確實只能算貌不驚人、平平無奇。

霍七郎心想自己是去發財的,不是去相親,只要有錢拿,就算僱主是滿手金戒指的胖大財主,貌比無鹽、醜若鍾馗又怎麼樣?這差事照樣是香得很。

大唐腳程最快的驛使答應受聘,寶珠假借楊行簡的口吻,親筆寫成一封向主上問安的文書,全篇沒提萬壽公主隻字片語,只用“滄海遺珠絕處逢生”“同氣連枝缺月再圓”“不日攜寶抵達幽州”等句子暗示自己還活著。

就算路上被敵人截獲,也猜不出已經下葬的公主能死而復生。

信寫好後,夾在兩片刻有魚鱗紋的木板之間,再用泥封好縫隙,蓋上楊行簡的私印,這便是魚雁傳書中的鯉魚函。將信函交給霍七郎,寶珠自稱兄長在幽州刺史府任職,收信人寫作“王英”,是楊行簡早與李元瑛商量好的化名。

霍七郎靠著師兄韋訓的關係得到致富捷徑,大感同門情誼可貴,見韋訓一臉煩躁地出入客棧巡視領地,想報答他一下,收起一貫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