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眼淚流進心裡,恨透了肖騰靜和安辰羽這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變態。
曾今她也試圖無視安辰羽一段段匪夷所思的花邊新聞,因為她看到了法語報告廳內乾淨而高貴的王子,還看到一個不嫌髒不嫌累與她一起塗鴉小熊布布的男人,能與孩子玩的那麼開心,嘆口氣,如果他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就不是安辰羽了,他和傳說的一樣恐怖。
“小然,答應我,千萬不要被安辰羽的表象騙了。還有那個慕容寒越,他們就是一群有錢的畜生。”矛盾,不想讓小然被醜陋汙染卻又怕她掉以輕心,在肖騰靜的圈子待過一段時間,方知墨覺著自己進入一個野獸的世界。
外表一塵不染的安辰羽無情自私,玩女人就像換衣服般頻繁,最無恥的是他會和慕容寒越交換女友。而那些墮落的女人早已忘記了廉恥,一心沉淪紙醉金迷,被一隻只浮華的野獸玩弄。
“哥,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是什麼人,心術不正。”
“小然……如果我出了事,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不,你不會出事!”
“回答我,答不答應!”男人突然怒吼。
“我答應。”淚早已溼透。
“退學。蔣盟會安排你去S市,那裡有朋友,再也不要回來。”
“為什麼?”
“我查過了,你是安辰羽與慕容寒越的賭約,那群畜生以玩女人為樂,不管他喜不喜歡你都會……會佔有你,以此標誌勝利!你知道麼,慕容寒越最先對你感興趣,是安辰羽用一隻古董花瓶買下對你的佔有權!小然,走吧,這學我們不上了,不上大學也能找工作……”多麼堅毅的一個男人,可是這一刻他在哭,抱住頭,沉悶的哽咽!
一旦吃幹抹淨,以安辰羽的個性,定會丟給慕容寒越,到那時,裴然就完了,這輩子都毀了!
“畜生!”額頭的青筋突突跳躍,被方知墨攥住的小手一陣冰涼。
哥哥說想喝酒,裴然陪著他去超市買了一箱啤酒,回來的路已經黝黑,來往車輛的兩束光像人間冷漠的眼,從她和哥哥的身上一掃而過。
兩個人都沒注意到自始至終都有一臺攝像機在記錄,特別是兩人不經意碰到一起的鏡頭,幾乎被瞬間擷取,變成了曖昧而又解釋不清的畫面。
裴然不準備回校,今晚她會一直陪著方知墨,不,永遠都會陪著他。
兩個人回到東郊的公寓,這裡是蔣盟的,現在他住院了,留給哥哥看守,這裡不能缺人,幾乎算工作的半個場地。
哥哥並不像肖騰靜說的那樣,一直在南山別墅,其實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東郊的公寓裡。
推門而入,簡直是標準的男性房間,傢俬裝修都非常簡約卻也不失個性,厚厚的木地板還散落著一些白色的紙,哥哥的房間與蔣盟的差不多,寬大的床墊直接鋪在木地板上,還有幾隻多邊形抱枕零散分佈,隨意的很。
原來這裡是哥哥一直生活的地方,彷彿又想起老家的房子,空氣裡充滿哥哥的味道,她一陣欣然。
矮桌上擺放的電腦還沒關,還有幾隻散落的碗筷,裴然一一收拾著,在廚房忙活。
方知墨沉默的喝酒,還拉著她一起喝,什麼都不吃。
“這樣很傷胃,我去給你炒幾樣菜。”她想起身卻被方知墨按下。
“小然……我一直承諾讓你活的好,卻什麼也做不到,如今居然走到這一步,我真的希望你再晚一天知道。”
哥哥從未像今晚這麼多話,大概是醉了。裴然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倏然拿起一罐,狠狠嚐了一大口,苦澀辛辣,全部湧進胃裡卻出奇的暖和,冒著熱氣,彷彿不那麼冷了。
“你沒喝過酒,會醉的。”雖然這麼說,他卻沒有阻止,自己喝的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