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搶的,不是旁人,而是大律皇帝啊。坦白說,搶一個武帝,都怕是要比搶大律皇帝來的容易。不然,神恩會為何絞盡腦汁設下一個二十年的局。
然後,短短兩年,風聞大律遺失的武神卷和彼岸之花,落在王策手上了。風聞,是風聞而已。
就憑一個風聞,就有大把的人在搜尋王策的下落了。從察覺王策的時候,大宣就在盯著,你以為大宣南司吃多了撐的,還不是就衝著風聞來的。
武神卷,藏有三個通天大秘密。劍神三式,乃是當世最強劍法。統統都是三大武神流傳下來的。
懷璧其罪,永遠是一個最要命的罪名。
好在素來最蠻橫,最不講道理的野生武帝,也就是紀千敗這種江湖武帝,基本個個都在冒充兔子,埋頭修煉動輒就是幾年幾十年。因此,野生武帝還不知這風傳的訊息,還沒加入搜尋。
各大強國都恨不得把王策挖出來的光景。王策失蹤了,風聞是和無憂王等神孽一道失蹤的。
然後,就在似乎絕望的時候,王策在海洲現身的訊息,一下子以最快的速度傳播。
王策現身!
似乎是一個不起眼的訊息,又似乎能帶來不少有心人的關注。其實很尷尬,與其說關注王策,不如說是關注王策身上的半冊武神卷。
王策是天才,是少年天才,這一點不過是一掃而過。沒人太當回事,這是亂世,一個註定席捲九洲的大亂世,所有天才的身價編制的速度都趕上法幣了。
不光是一個王策的問題,而是所有天才面臨的尷尬。放在三年前,一個二十歲的罡氣高手,就能讓大律和各大頂級宗派放手去搶奪人才了。
放在今天,沒多少人在意了。諸海棠這一代年輕天才,是註定趕不上這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了。尷尬,卻是不爭的事實。
個人的力量是微薄的,莫要說少年天才,就是武帝也未必能改變什麼。堂堂資歷最老的帝州,為何匆匆忙忙的宣佈自立為王?為的就是糾集一股勢力。
大律和北唐,是有不少人深受其苦。奈何,王策在九洲動盪的大背景下,也貌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微弱的呼聲。
所有的人與事,都必須要為爭霸九洲而讓位。這是各大強國的最重要國策,沒有之一。凡是沒有自暴自棄的國家,幾乎都把爭奪人皇資格當成頭等大事。
在這背景下,王策真的真的不惹眼。若不是有半冊武神卷,只怕都沒多少人會關心他。
不過,恰是因為武神卷,王策現身的訊息,一下子傳播。以飛快的速度,進入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很巧,或者很不巧。犀利哥是有心人之一,他從來就是最關注王策的,恨不得把王策的腦袋和行為舉止掰開來研究。
“他說,他要回罪州,是回罪州。”姑且不問他是從何處知曉的,總歸他在船上的時候,是如此對斗笠男說的。
斗笠男也察覺這一個字了,點頭:“看來,罪州在王策心裡很重要。”
犀利哥迷惑的端詳地圖:“我總以為,他在走一盤棋,卻總也看不穿。他在東洲和北洲接壤之處,佈下落子,是為何?”斗笠男茫然。
“他想自立?又不像!”若然自立,王策差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不是一個小小的罪州所能提供的。最起碼,就不該讓半帝王魂和小武帝等離開。
高速航行的大船,乘風破浪向北洲行駛。
然而,犀利哥再一次陷入一個尷尬的謎局當中:“亂世來臨之際,罪州的位置會很妙,往東推移一些就接壤東洲。”
青衫人戴著面具,在一旁審視一會,淡淡指出:“從罪州向東,是戰略要衝之地。大戰一起,北洲糧食會成問題,若然罪州向東擴張,就能控制一條通商要道。”
青衫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