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別說出去,你哥應該和鍾先生只存在交易關係,我勸你還是打個電話問問你哥,別再去那別墅了。”
月嫂和崔碧君站在公交站直至黃昏才離開。
月嫂上了最後一班公交。
而崔碧君則愣在原地,一直回想著那女人剛才說的那句:“鍾先生髮火的時候差點掐死了孩子。”
崔碧君不是什麼母愛氾濫的人,她也不關心那孩子是死是活。
但只要一想到崔文軍居然和這樣的人做過交易,那別墅的價格,是以多少售出的?
想到這裡,崔碧君完全將月嫂的叮囑拋之腦後,她又回到了那個別墅前。
“你是?”
來開門的趙海洋一愣,看著眼前這名陌生的女人。
“請問,鍾先生住在這裡嗎?”
崔碧君的目的是來問自家哥哥下落的,可又見到一名陌生的男人開門,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本想問的話,卻變成了這句。
“姐夫,來找你的。”
趙海洋朝屋裡喊了一聲,將門拉開。
崔碧君就站在門口等著,她有意無意地站在門口張望著,想要看看屋裡的那個孩子是不是還活著。
該死!
她過來的時候應該選擇先報警,萬一有危險呢?
不然那個月嫂為什麼寧願不辭而別都要離開這棟別墅?
“你找我?”
鍾柏峰莫名,看著眼前的女人有幾分眼熟,但顯然也不記得她是誰了。
一面之緣,他每天要接診的病人有很多,自然不會記得崔碧君了。
更何況這個女人曾經來家中不到十分鐘就走了。
當時的崔碧君穿著打扮也並非眼前這般得體。
崔碧君見到來人,頓時又將到嘴的話嚥了回去,她支支吾吾道:
“之前我朋友在您這邊做事,她家裡有了急事,所以沒跟您打招呼。
我來就是想問問您這邊還需要阿姨嗎?”
話音剛落,崔碧君內心狠狠賞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她是來這裡應聘的嗎!
“我說呢,今天一進來家裡靜悄悄的。”
鍾柏峰緊繃著的臉頓時鬆了口氣。
後面,就是關於家政這塊有沒有經驗之類的。
崔碧君和前夫沒離婚之前每天都會收拾,把家裡整得井井有條,除了帶孩子之外,其他都是信手拈來。
很快,兩個人就談妥了,崔碧君當晚就上崗了。
鍾柏峰不擅長帶孩子,孩子一哭他就會很生氣,對此崔碧君對這個鍾先生有了些許瞭解。
久而久之,帶趙海超的時間長了,她漸漸喜歡這個小孩。
她還沒見過這麼懂事聽話的孩子。
剛開始的一年裡,孩子太小,經常會哭鬧,整棟別墅裡都是他的哭喊聲。
後來慢慢地,孩子愈發乖巧,她這個家政阿姨也省了不少事。
她每天只需要打掃一樓的衛生,二樓和地下室根本不用下去,這對她來說簡直不要太輕鬆,這麼好的工作,之前那月嫂居然不願意幹。
並且每個月鍾柏峰給到的薪資,都是高於這座城市家政的薪資。
對此,崔碧君愈發對這個工作滿意。
離婚後的崔碧君一直在鍾柏峰家工作,每一天幾乎都在鍾柏峰家中度過,沒有出去社交的經驗。
她想著,鍾柏峰家有吃有喝的,自己不花一分錢,還有工資又有的住。
沒準還能在這裡工作能等到哥哥上門來拜訪。
可惜,她一直沒有等到。
每次在鍾柏峰的休息日時,他的家中總會來一些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