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薛明燦笑了笑。「周大郎是不錯。可週大郎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別跟我說你早就把周大郎他爹孃賣你的事忘了，我不信。」

「……」

「就是你忘了，周大郎爹孃也不會忘。」

「……」

「你還記得我讓趙大壯給你講的那兩個故事嗎？」

「……」

「周大郎他爹孃把你賣給齊家的事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你和周大郎還有他爹孃的心裡。」

薛明燦從水蓮花的針線筐裡拿了一根針。「因為這根刺，你和周大郎的父母互相猜疑，互相防備。」

「因為這根刺，周大郎和他爹孃離心。」

「因為這根刺，周大郎對你的情裡多了份愧疚。而你，你敢說你一點都不怪周大郎？」

「以前，你和周大郎的情很簡單，很美好。現在，」薛明燦把針扎到了炕沿裡。「要是你嫁給周大郎，那這根刺只會越扎越深！深到所有的情都消失！深到只剩下恨！」

「……」

「與其繼續一份危機四伏的舊愛，不如對自己狠點，對周大郎狠點。這樣對你，對周大郎都好。」

「……」

「你不用提防公婆，周大郎不用在媳婦和父母中間左右為難。」

水蓮花：「……你吃飯了沒？要是沒吃外面的缸裡有水餃。」

「沒吃。」

「那你自己去煮去吧。」

「好。」

薛明燦去拿水餃的時候水蓮花又把針線拿了起來。

薛明燦回來的時候水蓮花已經恢復了平靜。薛明燦也不知道水蓮花聽進去多少？「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讓我把你劫走的事告訴你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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