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海又接著說道:“這個蔡三兒也拉了一個建築班子,當初咱們的建養殖場的時候,蔡三兒也來找過我,想要接這個活。我知道蔡三兒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就沒把活給他,他今天來鬧事,應該也有點報復的想法吧。”
鄭洪濤對謝文海點了下頭,然後問陳慶東:“小東,你怎麼想的?”
陳慶東說道:“要不,咱們先進去看看春喜怎麼樣了,跟他聊幾句再說。要是春喜沒什麼大事,也就輪不到蔡三兒來鬧,咱們直接跟春喜談。養殖場馬上就要投產了,這時候事情越小越好。”
鄭洪濤同意陳慶東的想法:“那咱們進去吧。”
謝文海鬱悶的小聲嘀咕道:“這個春喜也是,自己一點都不在意,爬那麼高還不帶安全帶,這出了事本來都是自己的責任,現在還得把別人給牽連著,你說這事……”
雖然話是這麼說不假,但是既然出了事,也就沒辦法那麼一板一眼的去計較了,這件事養殖場必須得擔著,推也推不掉。
三人走進病房以後,那個剛才跟他們交代鄭洪濤病情的醫生對他們點了點頭,帶著幾個助手走到一邊,讓陳慶東他們來跟蔡春喜交流。
蔡春喜頭上纏著紗布,腿和肋部也進行了基本的處理,此時他正躺在床上,面色蠟黃,精神還略微有些恍惚,看來還沒有完全從腦震盪中清醒過來。
陳慶東他們走近病床以後,由於謝文海跟蔡春喜最熟,所以就由謝文海先問道:“春喜,感覺怎麼樣?”
蔡春喜怔怔的看了他們一陣,才認出了謝文海等人,嘴角彎了彎,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小聲說道:“沒……沒事。”
看到蔡春喜這幅樣子,陳慶東他們就知道蔡春喜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心裡便都輕鬆了很多。
鄭洪濤把手放在春喜的手背上,說道:“春喜,你放心的好好養傷,我們不會不管的!”
蔡春喜微微點了下頭,臉上的肌肉僵硬的擠了幾下,兩顆渾濁的淚珠從眼角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警笛的聲音,是派出所的人到了。
陳慶東跟派出所的人熟,就說道:“洪濤哥,那我先出去看看,讓人散開。”
鄭洪濤道:“行,我和謝叔在這守著,免得出什麼事。”
陳慶東來到外面走廊上,人群仍然熙熙攘攘的擠在走廊裡,形成了由陳紅兵和蔡三兒為首的兩方人互相對峙,而譚業軍、馬偉等人已經分開人群擠了過來。
蔡三兒等人或許是攝於陳紅兵的厲害,沒有人敢向前衝,但是仍然嘴裡不乾不淨的說個不停,周圍的人卻已經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由於養殖場出現了建築事故,醫院裡又這麼多人對峙,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嚴重的**,所以鄭洪濤報警,並且說明了這裡的情況之後,接線員立刻向派出所指導員譚業軍做了彙報,譚業軍也知道處理這種事情比較棘手,稍有不慎就會受到牽連,而魏海龍又在縣裡開會,所以譚業軍就向高坤做了彙報。
高坤聽了譚業軍的彙報之後,也非常重視,抬起腿就要去醫院,不過剛邁出一步,他又考慮到如果那個傷者真的死了,他的家人肯定會在醫院大鬧,如果鬧出什麼不好收拾的事,而他又在現場,那麼他的處境就會非常尷尬,但如果留在後方,坐鎮指揮,則就進退有據的多了!
所以高坤又走了回來,拿起電話撥了分管企業副鎮長馬偉的電話,給馬偉吩咐以後,讓馬偉跟著譚業軍去了現場,並且還交代譚業軍,如果有人鬧得厲害,可以使出雷霆手段,拷回來幾個,至於該怎麼善後,則等魏書記開完會回來,由他決定。
譚業軍當然知道高坤這麼做是在推卸責任,心裡不免感嘆了一番高坤的圓滑。
其實譚業軍也不想去現場,來向高坤彙報就是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