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走神的檔口,念煙朝朱馞儒跪下,求道:“朱少一直教導念兒不可輕信他人,亦不可失信於人;不自作多情,也不能薄情寡義。李公子乃念兒的救命恩人,念兒願幫李公子償還所欠之銀兩,求朱少放了公子。”
“原來救了念兒的人就是玥兒呀,念兒你後天才開張,雖然初ye已經有人預訂了,但還要看你往後的表現。既然你們倆這麼有緣,在這裡有個照應,不是很好麼,快起來吧。還有,今明兩天你休息一下,儲備好體力,後天打個漂亮的勝仗,也不枉我栽培你多時。”
朱馞儒徑自拉了李悅往回廊的一側走去,也不管她是否願意,自顧自地給她張羅住處。
李悅打定主意在這裡呆幾天,對後面的事情也就不是很掛心,由著朱馞儒擺佈。她更關心的,是朱馞儒提到“初ye”的時候,念煙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
“你還真是奇怪,餓得發昏還不停要我放了你,現在用完飯有力氣了,反而一句話都不說。”
朱馞儒退後幾步,淺笑地看著李悅,似要研究出什麼來。
李悅看著他那雙交疊在身前的蔥白,忽然覺得要是配上一隻半尺來長的細菸嘴,菸嘴裡插上一支細長的香菸,要菸嘴不是菸斗,畫面肯定很冶豔,儘管她反對吸菸。
“你不認為是這裡的飯菜很可口,我才興不起回家的念頭麼?”
吃飽了就犯困,李悅的眼皮開始耷拉了下來,半眯著眼睛回以同樣的淺笑,朦朧的睡意讓那笑看起來純淨如嬰孩。
朱馞儒棕色的眼珠閃動了下,說:“那可就折殺我們這裡了,只玥兒這一身的衣物就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吃過的山珍海味就更不知凡幾。我看你也困了,先休息吧,我不打攪你了。”
既然知道自己可能帶給他們麻煩,他還是沒放她,朱馞儒不是另有打算就是根本不擔心。無論是哪個原因,李悅都無心去分析,因為她倒在床上,很快就蒙周公召喚而去。再起床時,已經是月上柳梢頭。
外間的浮華之聲時斷時續傳到這裡,想來這裡的人們已經開始了他們的營生。這裡與那鬧處有一段距離,聽著那邊的聲音,不會覺得很困擾,只愈發顯出這邊的靜謐,這讓李悅很滿意。
在這裡有種介於入世與出世間的遊離,既能感受到入世的繁華,又有出世的飄然,從這看好出朱馞儒那傢伙不止會享受,而且也深不可測。
仔細聆聽那飄散而來的聲音,試圖辨別那唱曲的是男聲還是女聲,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公子,李公子,你醒了嗎?”
是念煙的聲音,李悅對他充滿好感,趕緊開了門讓他進去。
“朱少說公子體虛可能會睡很久,念煙不敢打擾,剛剛聽到公子房裡似有動靜,這才去端些吃食來給公子。”
也許是知道了念煙的職業,李悅這會兒瞧他走路的姿態都覺得娉娉嫋嫋的樣子。
“你一直在外面等我起床?”
讓美少年等待可是一種罪過呢!
念煙從懷裡掏出火摺子點上蠟燭,長長的睫毛遮不住眸中的羞澀,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公子請用膳。”
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中間沒多大運動量,但吃食擺在面前,李悅還是覺著餓了。
“一起吃吧。”
“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這裡掛牌的倌人一天只能吃兩頓,念煙雖然還未正式掛牌,但從培訓的那天起,也一天吃兩餐,今日我已用過,公子請隨意。”
會來這裡的多都是找小受吧,以前看書裡的小受多是弱弱的,這**歡裡的小倌一天兩餐嚴格控制體重,一個個弱柳扶風般的才容易惹人憐愛。即便高傲如朱馞儒,一顰一笑就能勾人魂魄的傢伙,即使渾身散發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