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正開心的時候,忽然來了一會兒免費裝修的好看,將在九十年代最富麗堂皇的裝飾,改成了末日廢土風。
如今的歌舞廳內,所有的燈泡都已經被敲碎。
地上的玻璃碎片不僅僅有燈泡的,還有各式各樣的酒瓶的,其中夾雜著各種啤酒白酒果酒,氣味散發出來在半空中彙集一處,形成極其刺鼻且古怪的味道。
舞池周圍的卡座被掀翻,茶几通通砸碎,遠處的椅子也不知道被什麼人拉進了舞池裡,堆積在一起,早就沒了之前值錢的樣子,反而像是一堆堆積在一起的柴火,隨時都可能被付之一炬。
今年五十歲出頭的經理小劉神情有些呆滯的坐在舞池臺階上,身上整齊的經理裝有些狼狽,好在並未受傷。
他沉默的坐在那裡,腳下全都是菸蒂,時不時抬頭看向門外,不知道在等什麼。
後臺,一群小姐躲在休息室裡,厚重的更衣櫃堵在門口,每個人手裡都抓了點東西緊張的望著門口,生怕有人闖進來。
房間角落桌子上,阿紅三人正在打牌。
梅乾菜明顯心不在焉,不停的向門口張望。
珍媽瞟了她一眼,道:“安啦!砸場子而已,用得著那麼緊張嗎?”
“不是啊珍媽,這次跟往常不同,這幫人肯定是唐斌叫來的!”梅乾菜道。
“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他那個跟班司機了呀,就在對面馬路抽菸,頻頻向這邊張望,人模狗樣,不像個好人!”
梅乾菜撇撇大嘴,明顯看不上那傢伙。
阿紅笑道:“人模狗樣的還不算好人?那什麼樣子算好人?”
“我哪裡知道呀!”梅乾菜理直氣壯的道:“我做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有個好人!穿西裝打領帶的最壞了!”
阿紅和珍媽都忍不住笑了。
這時,一個大膽的小姐耐不住好奇,慫恿小姐妹開開門看一看。
其他人互相看看,覺得自己人多勢眾,就算外面有人等著偷襲,發現不對,一擁而上再把門關上就是了,不會有什麼危險。
於是,在低聲商量一陣之後,一群人便要挪動更衣櫃。
阿紅皺眉,喊道:“喂,不要動!外面還沒結束,隨時有危險!”
鳳媽回頭看了一眼,不屑道:“能有什麼危險?場子砸完肯定沒人了!再說,我們只是看一眼,又不是要出去,多管閒事!”
珍媽拍案而起,聲音更加高昂:“你說的什麼屁話?阿紅是關心你們,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在只出言嘲諷,是不是想打架?”
“怎麼?你還想來一次全武行?”鳳媽冷哼:“你當我怕你啊?來呀!來呀!”
“誒你個……”
珍媽氣不過,當場別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去給這女人一點教訓。
阿紅伸手攔下,輕輕搖頭。“算了珍媽,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鳳媽,你應該知道這次不同以往,這幫人有沒有人自報名號?有沒有說是哪裡的人?進來就到處打砸,還專門將我們驅趕到後臺,你就不想一想為什麼嗎?”
鳳媽不屑的笑笑:“紅姐,你說話好囂張呀!不就早出道幾年嗎?
怎麼?真以為自己是江湖大姐,什麼都懂了嗎?
這個時代在變呀,痴線!
女兒們,給我把櫃子推到一邊去,我倒要看看,那幫混蛋到底想幹什麼!”
眾多小姐一起用力,將櫃子推到一旁露出大門。
一個小姐上前,抓住門把手緩緩轉動,一直扭到底,門鎖已經完全開啟,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她輕輕的撥出一口氣,看了看身旁的姐妹,猛的將門拉開一道縫隙。
可還沒等看清外面的情況,一隻腳便狠狠的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