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便簡單介紹了一下,當趙大夫聽說有時政訊息,臉色凝重道:“這樣吧,也不用署名了,我每週給你寫篇養身文章,就當做善事了。”
對於為何不署名一事,張敏想想也明白,畢竟辦小報是要受到朝廷監控的,萬一哪天小報因言獲罪,他也能明哲保身。
“趙大夫仁義,奴家定會按時奉上潤筆之資。”
“呵呵,不過些許小錢,不用掛在心上,”趙大夫笑道:“其實老夫早有意刊印救世良方,只是苦於沒有精力,這才一拖再拖。”
張敏一拍桌子,喜道:“這有何難,待年後我派人來,你老只管口述,我這邊負責雕版刻印,保證印得漂漂亮亮的。”
趙大夫當下拍板,“行,就這麼說定了!”
趙大夫壓根兒沒有考慮稿費不稿費的,他只知道印書很貴,要是自己去刊印還得付許多本錢,如今有了張敏的幫忙,心下早已竊喜萬分,生怕她反悔。
張敏喜滋滋地回到家,這邊劍月也傳來好訊息,秦夫子願意用化名寫文章,只求不要暴露他的真實身份即可。
“噝~這小報確實容易招禍,得想個辦法啊。”原來大家都擔憂因言獲罪,張敏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買個小鋪子,不能把大夥拖下水,至於鋪子地點自然是越偏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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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城中鋪子最便宜的地方,還得屬棺材一條街,那裡的鋪子有時候白送都沒人要。
大皇子聽說她要到那裡買鋪子開店,面色糾結了許久,這才下定決心,“這個生意,我也勉強投了!”
“你咋啥生意都要插一腳,不怕被人發現?”
大皇子滿不在乎,“就算被發現了又怎樣,我堂堂王爺還不能發表時政看法啦?”
能,怎麼不能呢,他便是指著朝臣的鼻子罵,也沒人敢攔,如果膽子再大點,在皇帝面前大放厥詞也不是不可以,這就是地位權勢的魅力啊。
棺材一條街的生意其實都挺紅火的,畢竟死亡是很正常的人,這些掌櫃就靠著做白事生意發家致富,而且都是祖傳的生意,沒有特別意外的話,誰也不肯輕易往外兌鋪子。
不過也算張敏好運氣,她來來回回問了許多家,卻有一專營紙紮用品的鋪子,因想趕在年關前返鄉,不想繼續幹了,便找到她。
“為啥不幹了?”張敏覺得奇怪,這好事說來就來,哪有這麼好的運氣呢。
紙紮鋪子的掌櫃掀了掀眼皮,板著臉道:“本想指著鋪子養老呢,可做這一行久了影響氣運,導致子息不旺,再做下去怕是要絕後,看你如此心誠便兌給你罷。”
張敏:“呵呵,大叔真會開玩笑……”搞得她心裡毛毛的,這鋪子莫不是會影響後代?
掌櫃的搖了搖頭,“老朽從不開玩笑,既然姑娘要買鋪子,還得算算命格,若是八字不硬,這鋪子可不敢給呢。”
買個鋪子竟然還要測八字,這倒新鮮,不過張敏現在急需鋪子,要不然也不會天天挨個問,便也由他。
張敏報上八字,那掌櫃的看了看她的面相,又摸了骨,竟然大喜過望。
不過掌櫃做這一行久了,顯然不知道該怎麼笑,那面容扭曲的不像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看得張敏想奪路而逃。
“無父無母?姑娘好強的命格!”掌櫃眼睛發亮,當即轉身進了後院,不多時提了個包袱出來,而後將一張紙拍在桌上,“姑娘,房契在此,小的告辭。”
當張敏聽他說自己命克家人時,心下惱火萬分,她怎麼就命硬了?
但掌櫃竟然一言不合便甩下房契,她不由吃驚萬分,“不是,掌櫃的我還沒給房錢呢?”張敏買過不少房產了,還真沒見過直接給房契的。
“些許身外之物,不值什麼,”掌櫃吐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