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機和時間。
“徐前,把顧警言押入詔獄待審,細細搜查其宅邸。”
……
張敏得到訊息時,將兩封林如流之前送來的奏報拿了出來,“殿下,咱們要不要毒打落水狗?”
如今顧警言也被關入詔獄,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好時候,過了這個村可沒那個店了。
大皇子蹺著二郎腿,慢悠悠嗑著瓜子道:“他可是在朝多年呢,其黨羽遍佈朝野內外,現在說他是落水狗還為時尚早。”
“這都進詔獄了,還能翻身重獲聖眷?”張敏可不相信遭了皇帝厭棄的人,還能東山再起。
“父皇手裡可能不行,但如果太子登位,再重新起復當個首輔大臣也不是不可能的。”
張敏摸了摸下巴,“如果太子登不了位呢,不如我們想個法子讓他入局……”
“別亂來啊,”大皇子警告她,“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一動不如一靜,還是耐著性子看戲吧。”
京城現在的水越發渾了,倒不如在一旁觀虎鬥,看看這會兒顧警言不在,到底有多少顧黨跳出來。
事實上這種人還不少,次日為顧警言喊冤的奏本像雪片似地飛到永安帝的案頭,但全被他留中不發,結果這些人還不死心,竟又來了一次伏闕諫諍。
伏闕諫諍也就比死諫好一點,但跪久了對膝蓋很不友好,好在顧黨一派也只是做個樣子,都在膝蓋處墊了厚棉花,然後跪地嚎哭,激動的時候還如狀如瘋魔似地猛拍宮門。
這次與上回立國本還不一樣,越多人參與,眾臣的安全係數就越高,永安帝為了不使朝廷大亂,強撐著病體詢問徐前查抄結果。
徐前回複道:“錦衣衛已經將顧宅上上下下都查過了,連茅廁都沒放過,並沒有發現任何與敵國勾結的證據,其家中存銀也不過五百兩。”
永安帝倒真覺得奇怪,“確實查清楚了?”一個內閣大臣只有五百兩?沒這麼廉潔吧?
“回陛下,這次查抄,林百戶還把家中那條能嗅出銀味的狗牽了出來,實在是再找不到了。”
永安帝沉默了,徐前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要不要查查康王府?”
“大膽!”永安帝怒極,他可以接受查抄王公貴族等豪門大戶,但絕對不允許有人對皇族下手,更何況康王有必要勾結蠻人嗎?
大同知府可是才來過奏報,言明草原部落如今人丁稀少,已經自顧不暇,無力再發動一場戰爭,如今牧民那邊都流傳著殺神的傳說,專止嬰兒夜啼呢。
永安帝想了想道:“你去問問顧警言的意思,是致仕?還是降職?”
:()抄家之後鹹魚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