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晚上吃啥好。
郝知府一骨碌爬了起來,對眾士紳橫加指責,“大人三番四次讓緩慢推行新政,結果你們竟如此激進,急於吞併田地,才有此流民之禍。”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眾士紳眼裡只有顧學士,他不過一個小小的知府,竟敢大放厥詞。
“不是大人提議決堤毀田,讓農戶儘快改種桑樹的嗎?”
“也是大人搬空了常平倉,以致城中無糧可食。”
大家都是讀過書的文明人,只講究動口不動手,嘴皮子一向利索,此時誰也不給郝知府面子,紛紛出言相諷。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郝知府漸落下風 ,顧警言見狀狠狠拍著旁邊的小几,“都住口,瞧瞧你們現在的樣子,真正有辱斯文。”
他一發火,眾人的爭吵立馬停了,所有人又縮成一團好似鵪鶉,他們的理智還算線上,知道顧大人如今可是代表了天子,再惹惱了他,怕是沒好果子吃。
顧警言看著這一群還不知死到臨頭的傢伙,心下嘆氣不已,但他畢竟是松花府人,仍是好言相勸,“明日各家派人到城外施粥,另外各糧店務必開門營業,將糧價壓下去 ,只要堅持到秋糧下來便好了。”
眾人不情不願答應下來,欽差來了他們還可以陽奉陰違,但顧府可是松花府的土皇帝,誰敢違令。
隨後眾人又商量了施粥的具體辦法和規則,這才散了。
顧警言端茶送客後,他的弟弟,如今顧家的族長顧警語,則來到他身邊坐下,“兄長,改稻為桑之策是註定不能成功的,莫非兄長當真不知。”
土地只有那麼多,若是種了桑就不能種糧,從別處調糧且不說糧食有沒有,單單運費都是一筆大錢。
而且就算排除萬難織出絲綢來,也不一定就能賺錢,畢竟物以稀為貴,如果存量一旦多了,勢必壓低價格,得不償失啊。
顧警言慢慢啜飲著茶水,緩緩道:“我知道!”
:()抄家之後鹹魚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