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華離開前的那天晚上,她寫了一份舉報信,放在了Gwh第四把交椅頭頭的床頭上。
那位頭頭就因為自己比姚平安低上一級,就經常要受到他的訓斥,心裡能不恨嗎?
現在有這麼個機會,只要把姚平安弄下去,自己就能升上來。
既得了實際好處,又解決了潛在的仇人,這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於是第二天一去上班,他就吩咐自己幾個心腹手下,要他們這幾天什麼事都別做,就只專門去姚平安所在的區域巡邏。
只要一遇到姚平安家有事,立馬就把事情鬧大,不要讓姚平安有請人推脫責任的可能。
此時的雲華正在火車上,被火車哐當哐當聲音,震得昏昏欲睡。
開始上車的時候,是假裝暈車,可是坐了這麼久,她覺得自己估計是真的暈車了,真是越坐越煩,坐的屁股都發麻了。
趁著沒人注意,偷偷運轉靈力滋潤全身才舒服點。
這一次他們是去南方的一個小縣城,這也是姚平安故意的。
原本她是東北人,如果給她在那邊找一個地方下鄉,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非要把人弄到遠遠的南方去,坐火車都要坐三四天。
最主要的是,對那邊的風土人情,都不知道,也不習慣。
哪怕雲華有原主,在那裡生活過了幾個月的記憶,可還是覺得與那裡格格不入。
首先就是說話不方便。
個老天!
記得剛去的時候,想去老鄉家裡買點蔬菜什麼的,交流起來如同雞同鴨講!
再就是吃食,他們那裡的主食是大米。
不像東北這邊,是吃的麵食,大米頂多是弄一點來熬稀飯的。
那時候剛去的時候,是真的不習慣,又不能天天吃稀飯,那樣也沒力氣下地。
最後就是幹農活了,記得去的時候,正好是他們雙搶的時候。
那種時候,哪怕是他們種田的老裡手都累的不行,更何況是一群才剛去的青瓜蛋子?
早上還在辛苦收著稻穀,下午就要開始緊鑼密鼓的插秧。
那時候,連原主本來是在農村,鍛鍊過的身體都吃不消,
更不用說,那些原本是真正城裡的嬌嬌女了。
而且雙搶期間,還不能休假!
原主記得很清楚,曾經看到有一個婦女,正好雙搶的時候,在田裡插田,那經血就這麼順著褲子往下流,連水田都染紅了。
當時嚇得她很想提醒那大姐一聲,真的該回去換換了,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的爛好心!
在那種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老牛使的年代,是真的無可奈何,更別說是雙搶時間了。
雙搶,雙搶就是搶收搶種,搶時間。
必須在那時間段全部都把稻穀收完,又要把秧苗插完,夏季稻穀的收成,才能有可能保重。
就算是把糧食全部收完回來了,也還不能放
那裡的天氣也是真的讓人很無語!
剛剛還豔陽高照的時候,大家趕緊把稻穀通通攤開來晾曬。
結果不到半個小時,立馬就烏雲密佈,大家又要趕緊收起來,這時候,要是手腳慢點,那稻穀就淋著雨了!
那時真的累得人脫了三層皮!
那稻草割在手背上,一條一條腫起來的印子,又癢又痛!
連原主這個幹慣了農活的,都邊擦貝殼油,邊掉眼淚,更何況是其他一群細皮嫩肉的人了。
最後,雙搶完,這一群剛去的幾個新知青,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稍微能動彈。
幸好那裡的人,都還算和善,並沒有對他們偷懶的行為,做出什麼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