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心頭。損失最嚴重的是青壯們,其次是新兵。老兵損失得反而最少。
吐蕃軍連續三天毫不停歇的攻城戰讓城內八千青壯損失了一半人,新兵也幾乎損失了一半,三千多名老兵損失了一千多人,戰死的多達三千以上,其他不多少受傷,輕傷者倒是無礙。重傷者能不能活下來就只能問老天爺了。
而吐蕃軍的攻城傷亡損失也不小,傷亡人數也超過了一萬人,這種程度的傷亡讓鐵刃悉諾羅也吃不消了,這三天的傷亡再加上攻城第一天損失的一萬兩千多人讓他手下可以動用的步兵不到一萬人,騎兵又不能用於攻城。但仗打到這個份上,鐵刃悉諾羅也只能咬牙繼續進攻,看誰耗得過誰。
攻城第八天上,番禾縣南城牆已經是傷痕累累,城牆多處損壞嚴重,有一段城牆甚至被吐蕃軍用新打造的投石車生生砸塌了,趙子良不得不親自帶著哥舒翰、馬璘、王難得等這些猛將以及大量兵士堵住缺口。
城牆缺口爭奪戰整整打了一個整天,從上午殺到黃昏,屍體都將缺口給堵住了。
看見已經日落,今日只怕是無法攻入城內了,鐵刃悉諾羅面無表情地下令:“收兵回營,明日再戰!”
趙子良等人渾身上下都是鮮血,身上盔甲上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就連頭盔上的白色盔纓也都被鮮血染紅,血腥氣鋪天蓋地,令人作嘔,但趙子良等人已經習以為常了。
看著吐蕃兵如潮水一般退去,唐軍兵士們始終堅持的那一股勁兒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紛紛坐在屍體上大口喘息,甚至很多人直接倒在屍堆上睡覺,實在太累太累了。
趙子良鬆了一口氣,收刀入鞘,看了看周圍的人,即便是哥舒翰、馬璘、王難得這些猛將都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傷,馬璘和哥舒翰的橫刀都砍斷了。
趙子良喘了一口氣問道:“諸位都沒事吧?”
王難得摸了摸被砍破的護肩,發出一聲悶哼,咬牙道;“沒事,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
哥舒翰低頭看了一眼肚子上被砍開的鍊甲,罵道:“肚子差點就被開了膛,幸虧我事先在裡面墊了一塊鐵板!”
馬璘道:“屬下沒事,只是擦破點皮!”
趙子良點點頭,對馬璘道:“馬璘,也不知道其他三門怎麼樣了,你去檢視一下情況再回來報告!”
“諾!”馬璘答應一聲收了橫刀咬牙堅持著向西門而去。
趙子良見王難得和哥舒翰等人都神情疲憊,想來是戰鬥時間太長,體能和精神都消耗太大,只怕再也堅持不住,於是說道:“你們先回去休息,這裡某盯著!”
王難得連忙道:“將軍是一軍主將,不能倒下,還是將軍去休息吧,某在這裡盯著!”
趙子良擺手道:“別爭了,某看得出來,王將軍和哥舒都堅持不住了,某年輕,撐得住、恢復快,你們先回去休息,對了,找鄭三,讓他帶人過來打掃戰場!”
哥舒翰拱手道:“既然如此,將軍一切都小心,如果吐蕃軍來偷襲,立即示警通知我等,我等必儘快趕來!”
趙子良擺擺手:“去吧!”
哥舒翰、王難得等人走後,新一批防守人馬接替了原來的那一批,這些天兵力損失嚴重,剩下的兵士是一再重組整編,以符合戰鬥的需要。
趙子良在輪換的這一批人馬過來之後,立即對他們進行佈防安排,夜間基本上沒有戰鬥,趙子良在夜間安排佈防的兵力也不是很多,但如果真正發生吐蕃軍偷襲的事情,只要及時發現,很快就有城內兵力過來增援,而為了防止吐蕃人偷襲,趙子良還命人每晚在城外幾十米處每隔一段距離點上一個火堆,利用火光照亮城牆前方的視線,而且火堆都在弓箭射程範圍之內,吐蕃軍如果想要滅火,就得承受唐軍的弓箭打擊。
剛剛安排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