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話音一落,底下響起一片鼓掌聲。沈淺被她說得感動,接過捧花,抱住仙仙,眼眶發紅。
“好好的啊。”仙仙笑著說。
“你也是。”沈淺笑著回。
兩人的姐妹情誼,感染了底下的賓客,掌聲經久不息。
等兩人分開,鄭澤笑著攬住仙仙的肩膀,說:“下去敬酒吧。”
新人敬酒時,一般先從長輩開始。沈淺從臺上下來,就被陸琛拉住了。他們在的桌子上,主要都是鄭澤同輩親戚。幾個女人見著陸琛,移不開眼,看到他拉著沈淺坐下,皆是一愣,在沈淺衝他們笑時,她們才笑了笑,移開了視線。
沈淺回頭看著正在給她夾菜的陸琛,真覺得這是個妖精啊妖精,以後就團一團放在口袋裡。去哪兒帶著,都能得一片喜歡。
正吃得起勁,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酒杯落地的聲音。清脆的摔打聲吸引了各方注意,沈淺站起來,看著不遠處。看著仙仙旁邊站著的呂俏時,心一懸,起身朝著那邊的桌子走了過去。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童仙仙初中畢業那年,被她的親叔叔給……”
“我知道。”鄭澤打斷了呂俏的話,同時塞給她一杯酒,牙根微顫,唇角勾起。
“酒可以多喝,話不可以多說。呂俏,你今天是在祝我新婚快樂的。”
站在旁邊的仙仙,瞪大眼睛看著鄭澤,雙唇顫抖,腳跟一軟,向後一個趔趄,被身後的沈淺給扶住了。
☆、第49章
呂俏確實喝多了,所以看到鄭澤和仙仙一臉幸福,就上了頭。她口無遮攔地當著滿場賓客說出來,就是想要仙仙下不來臺。
誰料,鄭澤還沒在她說出來的時候,就打斷了她。他的目光,是她從沒見識的冰冷,如剛從冰窖中拔出的冰劍,冒著寒氣,凍徹骨髓。
呂俏被震得一愣,復而委屈憤怒,甩手將杯子扔掉,想要撒潑,卻被身後的父親扶住,寒聲威脅。
“俏俏!”
父親的威嚴讓呂俏徹底偃旗息鼓,教授一臉歉意,看向仙仙。知道她即是當年那個被親人囚禁侵犯的女孩,滿懷歉疚地低頭和她道歉。
“對不起,呂俏她喝多了。”
“老師,您先和師母扶她回酒店休息吧。”鄭澤用盡最後一點尊重,說完這句話,就再也沒有看他們一家。
教授一家也覺得丟臉,在這裡實在也是待不下去,應了一聲後,拉著不情不願的呂俏,和夫人一前一後地走了。
三人一走,不明白事情經過的旁桌賓客還往這邊觀望著,鄭澤安撫了幾句,表示呂俏喝多了,不舒服先走了。大家雖也覺得怪異,但婚禮上不好太八卦,就耐下性子,繼續吃喝。
仙仙后腳跟一直無力,沈淺雙臂支撐在她的後腰,給她一個支點讓她勉強站立。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什麼都不知道的仙仙,心亂如麻。
桌上還有其他長輩,鄭澤不想露出太多破綻,伸手去扶仙仙,準備繼續敬酒。仙仙手一揮,低頭喊了聲抱歉,說:“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低頭朝著大廳門外走去。
鄭澤心一慌亂,將手上的杯子放下,扶住父母的肩膀示意放心,並與童乙酉互換了一個眼神,這才起身追了出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仙仙現在必定難受。沈淺也放心不下,要追出去,卻被陸琛拉住。
“讓他倆先好好聊聊。”
仙仙出了大廳門,就小跑了起來。她穿著尖細的高跟鞋,跑在柔軟的地毯上,踉踉蹌蹌。鄭澤擔心,趕緊過去追上,一把將她抓住,說:“你慢點。”
話還沒說完,仙仙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力一推,竟將鄭澤這個男人推得倒退了三步。
“你都知道了。不嫌我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