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眼神都盡是崇拜的小星星。
這韃子名叫納古,出身於正白旗,是多爾袞的家奴。此次奉命便是潛入山東,將孫和鼎夫婦綁回關外。清軍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與關外明軍的決戰,力圖一戰肅清明軍在關外的所有據點,逼近山海關。這就意味著需要大量的火炮助陣。滿清如今也有自己的火炮部隊和工匠,但生產力和效率的低下,使得他們火炮的質量遠遠不能滿足戰爭的需要,因此,他們也打起了大明制炮工匠的主意。而恰好,孔有德向皇太極和多爾袞推薦了孫和鼎。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眼前的納古說完了這些,已經耗費完了全身僅有的力氣,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郭追忙不迭的讓醫師過來急救,還取來了乾淨的衣衫,這些天,納古的大小便都在屋中,這味道可是……,夠嗆!
醫師診斷完畢,不過是心力交瘁,長期處於恐慌的狀態中,精神狀態太差了,只要休養兩天便沒有什麼大礙。朱平安一起情知是這麼一個結果,當下便讓郭追將洛佩斯進獻來的福瘦膏拿了過來。
“每天給他指頭肚大小的一塊,剛開始不要給多,十天之後,加一點量,一個月之後,斷一天看看他的反應!”
郭追連連點頭,聽朱平安說起過此物的危害,一時間眼睛中不禁投射出懼色。小小的一塊膏藥,竟能讓人喪失理智,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是何等的毒物啊!
“洛佩斯那裡還有一些,這幾天便會送到。但用了不了多長時間,稍後會有種子過來,你便安排絕對可靠的人來種植,記住,這是最高機密!除了你和陰世綱以及你指定的人,任何人不得接觸這東西!”
“是,大人!”朱平安說的如此鄭重,郭追自然不敢怠慢,只是內心中卻是頗為不解。與這位年輕的大人相處時間不長,但他每每總是又奇思妙想,而且都是出奇的奏效,只是這一次不知又將腦筋動在了誰的身上。
……
朱平安的奏章是在五天後抵達的京師,按照崇禎皇帝的吩咐,奏章沒有經過內閣,而是透過司禮監直接到了御前,相當於變相的密摺參奏。
按照崇禎皇帝的旨意,凡是天津趙良棟和登州朱平安兩人的奏章,全部由東廠的渠道統一送遞京師,就連司禮監掌印太監曹化淳都是沒有權力拆閱的。
曹化淳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信封,不由自主的嘆口氣。
一旁張雲漢連忙湊上來,“公公要看,咱們東廠有的是辦法,保管任何人都看不出端倪來。”
曹化淳瞪了他一眼,將信封丟進他的懷中。“去吧,立刻去給皇爺送去。能讓趙良棟和朱平安的信書從咱們東廠經手,這便是皇爺的信任。萬不可因小失大!”
張雲漢悻悻的點點頭,這才撒開腳丫,飛奔乾清宮。
曹化淳不由得有些失落。信中的內容就像是一根碩大的羽毛,不斷撩撥著他的好奇心。他也知道,要論聖眷,自己是無論如何比不上王承恩的,但既然做到這個位置上,便註定要失去一些東西。崇禎皇帝的想法就是如此古怪,如果你有權,那麼他必然懷疑你的忠心,他總是在兩者之間不停的遊走,努力的尋找著之間的平衡。
就像是趙良棟和朱平安的任命,曹化淳始終看不出其中隱含的深意。即便明明知道王承恩和崇禎皇帝在私下進行著某種行動,而自己卻是一無所知,偏偏王承恩那個傢伙,卻是一點不念及當初信王府的香火情,一個字也沒有透露出來,這種被排斥的感覺讓曹化淳很是不爽。
而在乾清宮中的崇禎皇帝卻也是高興不起來。朱平安剛到登州,便大開殺戒,將登州四衛的軍官殺了大半,這種殺伐果斷讓崇禎皇帝有些心驚肉跳,他對這種彰顯主見的做法心有餘悸,就如同當年袁崇煥擅殺毛文龍時給他帶來的震驚和不快。雖然明知道朱平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