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步的衝鋒距離,鰲拜的馬匹還沒有發力的情況下,朱平安卻是已經衝到了近前,映入鰲拜演眼簾的分明是一個還沒長大成人的少年,他心中不由得一陣冷笑,揮動手中的大刀猛劈向朱平安。
朱平安卻是不管不顧,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的坐騎猛然間發力向前一衝,已然是來到鰲拜的身前,手中的長槍向前一挺。
鰲拜一愣神之際,朱平安已經是策馬閃過,順手從鰲拜背上抽出一樣物事,繼續向著清軍中軍奔襲而來。
鰲拜卻是雙手舉刀蹲坐在馬上,迎面而來的明軍士卒看到他,臉上都透露出一絲嘲諷和不屑。
鰲拜奇怪之餘,忽然間覺得胸前發涼,繼而是劇痛不止,低頭一看,身著棉甲的身前,已然是顯出一個孩童手臂大小的傷口來,鮮血汩汩而出。
原來,朱平安的長槍已經從鰲拜的胸腹間透胸而過。
鰲拜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傷口,口中喃喃自語道:“好快!”
隨即翻身落馬,後續的明軍騎兵從他的屍身上疾馳而過,只留下一堆看不清形狀的血肉。(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章 直搗中軍
清軍的中軍至少有三千人衛護,但大部分正在橫渡漳河,朱平安部就是趁著清軍半渡的時機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清軍士卒雖然悍勇,但大軍行進怕的便是一個“亂”字,加上朱平安等人其快如風,眨眼間便到了眼前,一通砍殺之後,清軍的陣型頓時更加混亂。
朱平安的的一千人有如一把燒紅的尖刀,像切開豆腐塊一般,瞬間便穿透了清軍的陣營,擋者披靡,勢如破竹。
在同明軍交戰的這二十多年的時光中,清軍因為幾乎百分之百的勝率,內心中一直保持著對明軍戰鬥力的蔑視和不屑。但自從深入到河北以來,尤其是鉅鹿城下的連場血戰之後,這種微妙的情緒和優越感剎那間被顛覆過來。
無可奈何但又殘酷異常的攻堅戰,無堅不摧的火器,誓死同歸的戰意,都讓清軍士卒和將領瞠目結舌,他們幾乎不相信面前的便是印象中如同牛羊一般孱弱的老對手。
就拿眼前的這支騎兵隊伍來說,騎術之精湛,已經不在八旗精銳之下,精準的箭術,兇猛的衝殺,讓清軍在遭受慘重的傷亡的同時,心理上也不得不蒙上了一層絕望的色彩。
與多爾袞的本陣相距不過兩百步的時候,騎兵隊伍中忽然豎起了一杆大旗——“大明中都留守司指揮僉事朱”。這讓不少還認得幾個漢字的清兵頓時哀嚎不已,城南大營的一系列血戰中。清軍遭受的難以計數的損失便都是這杆大旗的主人帶來的。
“朱平安還沒死?”多爾袞的腦袋一陣眩暈,“那博洛獻上來的首級是何人的?”
旁邊的阿巴泰卻是血灌瞳仁,一聽得朱平安並未身死,當即便帶著手下數百親衛殺了上去。嶽樂也想跟在後邊,卻被多爾袞高聲喝止,“嶽樂,你就留在本王的身邊!”
此時明軍陣中卻忽然傳來的一個聲音,卻是用滿清的語言喊出來的,聲音高亢,傳遍四野。“韃子阿巴泰何在。朱將軍要取你項上人頭!”
阿巴泰長嘯一聲,拍馬直取明軍為首的一員鐵甲戰將。
多爾袞遠遠看去,卻見那人身材魁梧,臉上一部濃密的鬍鬚。粗略看來。著實是一員威武的猛將。看向阿巴泰的表情卻是咬牙切齒。
就在阿巴泰迎上那員明軍大將的同時,斜刺裡卻忽然又衝上來一股明軍騎兵,目標直指多爾袞的本陣。
多鐸和祁充格、寧完我等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還有一股明軍無聲無息的混在人群中衝殺了過來,如此看來,剛剛那一聲長喝,便是為了吸引眾多清軍的注意力,好趁機襲殺清軍主將多爾袞。
多爾袞本陣親衛反應雖然夠快,但還未結好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