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早就被西夏的探子偵知,透過各種途徑向國內傳遞,雖然不斷有人被宋軍捕獲,但是還是有情報傳遞到了境內。
探子獲知的情報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至察哥的手中,此時他攜統安城大勝之威,重新發起了對震武軍的圍困。此次作戰大破宋軍,劉法殞命,可謂近年來西夏少有的大勝,察哥的聲望也達到了其軍事生涯的巔峰。在此之前,宋軍執行淺攻戰略,經過十數年的努力,西夏西戰線的右廂軍此時已陷入了宋朝的包夾之勢,唯一可以倚恃的就是周近的河川與山峽,但是其與宋軍駐地緊密相鄰,宋軍隨時都可能發兵打進來。
右廂軍雖然比橫山要離興靈地區更遠,但是,從右廂軍到興靈地區並不像從橫山地區到興靈地區般有沙漠險阻作為隔絕。一旦宋攻破了右廂軍,接下來的往興靈的道路都是一馬平川,可謂勢如破竹了!更何況西夏的兵力部署一直都是“東實西虛”,若宋軍突破了右廂軍從西方進攻興靈地區,則西夏要調整其兵力部署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到時西夏的結局也就不言自明瞭!
而此一戰,宋軍喪膽,戰略形勢發生了根本的扭轉、震武軍即童貫所築的古骨龍城。古骨龍城位於湟州西北祁連山的山峽之中,群峰綿延起伏,陡峭倚天立,易守難攻,是個戰略要地,西夏軍據高臨下,退可回到腹地,進可引兵直撲湟州和西寧州。只要打下這座城寨,大軍便可直下蘭州,繼而深入內地,自前些年被劉法攻佔後,一直成為西夏的一塊心病。如果再下此城,則夏軍可轉守為攻,重奪失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察哥看著王庭轉到他手上的急報,嘆了口氣,對於趙檉西北前線新崛起的這顆新星,去年的左廂神勇軍司之戰後,他也是進行了番調查瞭解的,雖不詳細,但是脈絡大致清晰。此子幼時被人幾次暗殺,遠離京師避難,憑自己一己之力掙下了偌大的家業,而後重新獲寵,鬧京師,下江南,可謂劣跡斑斑,攪渾了朝中的一潭水,被諸位宰執所忌‘發配’到河東時,還不過是眾人眼中的的小混混,可巡邊一戰就聲名鵲起,僅憑三千人的親軍便活捉了自己的王叔,滅了二萬西夏精兵,奪佔了橫山大片土地,收服了無數部眾。
在旁人看來,這位大宋親王的崛起可能是命好,機遇好,踩上了狗屎,可在察哥看來,此子的城府之深,眼光之遠,扮豬吃虎的功夫之深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遠比那個沒**的老對手厲害,實在是自己的勁敵。這次自己在西線剛剛取得了勝利,他便在東線起事,看他用兵方向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陷入重圍的豐州;另一個便是被打得元氣大傷的左廂神勇軍司。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圍魏救趙之計,察哥怎麼會看不穿呢?可這小子可能發起攻勢的地方都是必救之地。
豐州之西、北是夏土,東北隔河為契丹境,東面隔河是宋河東路,如果西夏取得麟、府二州,不僅能徹底消除西夏在陝北作戰一直處於鄜延和麟、府腹背受敵的艱難境地;而且對於西夏進攻宋河東路有重要意義。一旦奪取了麟、府、豐三州並駐以重兵,宋河東路岢嵐、火山諸軍皆可圖,且以河為險;進退自如。所以,從西夏立國之初就對北宋麟、府、豐三州虎視眈眈,一心想吞併之,掃清進攻北宋河東的道路。經過十數次的交鋒,終取豐州,奪得了橋頭堡。
現在宋朝奪取了明堂川以東大片土地,將豐州孤立起來,雖有黃河天險,但是與其他軍司隔著毛烏素沙漠,只有一條狹窄的通路與數百里之外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