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的離心力’。錢的驅動力是人類最強大的力量,人類為金錢而互相傷害,遠超過其他原因!
軍事鬥爭必須注意經濟暗流中的隱形鬥爭,因為經濟構成了軍事攻防策略與方式。趙檉此時無法透過攻城掠地,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實現佔領和統治,那就要打亂西夏的經濟關係,使他的經濟基礎遭受沉重打擊,不得不從經濟上成為大宋的附庸,讓他失去再戰的能力,而宋夏兩國接下來簽訂的合議將具有決定xìng的意義。
因為晚晴的**無能,不平等條約趙檉前世知道的太多了,信手掂來一個就夠受的,而和rì本的《馬關條約》最與此時的情景相似,被稱為最刻毒的條約,他也就做一回‘rì本鬼子’吧!
趙檉想清楚了,便起草了一份協議,其中主要內容為:西夏脫離與遼的宗主關係,承認大宋為西夏唯一宗主國;西夏國主稱臣,廢立新主需得到宗主國冊封才可生效;西夏將侵佔的長城以內之地全部歸還大宋,包括河外九鎮;賠償大宋軍費一千萬貫;每年向大宋進貢錢四十萬貫、馬五萬匹、羊二十萬只、皮毛及地方特產;開放瓜州、肅州、宣化、西涼四府為商埠,大宋商隊可以隨時進入以上各地;片面最惠國待遇,西夏不準隨便抓捕大宋人員。河南及興靈地區西夏部族,可以在一年之內變賣產業搬出界外,逾期未遷者,視為大宋百姓。允許大宋在西夏開放商埠建立工坊,將產品銷往各地,免受關稅等各項賦稅;大宋可以在夏境內徵發民夫、士兵;西夏軍隊有聽從宗主國調遣出征的義務...
“王爺,我們所列條件是不是太過苛刻?”申松嶽接過王爺的草案看罷驚訝地說道。
“哦,申主薄你說說有何不妥?”趙檉喝了杯茶問道。
“王爺,我大宋乃是天朝大國,向來以仁孝治天下,恩服四方,現在反而向西夏小國收取償金從未有過,怕是有損我大國威儀啊!”申松嶽說道。
“申主薄,正因為過去我們太好面子,動輒施恩,賞賜的往往比進貢的還多,而對西夏名為賞賜,實為進納,四方納貢光看了個熱鬧,說是臣服不過是想白得些錢財,我們花錢買個風光。尤其是西夏這種白眼狼,從太祖年間算起,得到的賞賜何止千萬,可他們真正的臣服過嗎,朝廷、百姓從他們那裡得到過什麼?稍不如意,便起兵戈,拿著我們的錢招兵買馬,打造兵器,來殺我們大宋的百姓,劫掠我們的錢財,實是養虎為患,這種威儀不要也罷!”趙檉擺手道。
“是、是,王爺,可西夏會接受這種條件嗎?”申松嶽被王爺說的啞口無言,多年來朝廷實施的這種靖綏政策,拿錢買平安確實是沒有從中得到過什麼好處,反而被人訛詐,可他擔心西夏難以接受這樣的條件。
“哼,接受不接受現在不是他們說了算,不接受就打到他們接受,拿槍逼著他們接受,你與他講什麼仁義道德他會聽你的嗎!”趙檉霸道地說道。
“王爺,就算他們接受,可西夏國小財薄,恐怕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啊!”申松嶽又說道。
“這個不是咱們考慮,我管他是偷是搶,是坑是騙,哪怕他賣兒賣女,砸鍋賣鐵也得給咱們,你想想咱們此次西征耗費了多少錢糧,這些都是河東百姓的血汗、國家的稅賦,難道我們打勝了還要百姓們把這些錢都掏出來嗎?”趙檉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這...這,這確實不對!”申松嶽被王爺問得語塞,可心中還是對王爺的這種強盜理論不大讚同。
“申主薄,我大宋稅賦多出江南,而現在東南民亂,處處兵戈,百姓離散,賦稅從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