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巡視,準備迎擊異端的入侵。派出的刺客則四處尋找那了無蹤跡的宋人大軍,將其首領手刃。
但他們卻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如此佈置使各堡壘看似是嚴陣以待,實際確是各自為戰,反而是處處都是弱點。另一個問題是各堡都將力量集中於自身的防守,坐等敵人上門,大路上除了遊蕩的菲達伊們沒有任何武裝力量,從而使自己胸腹洞開,方便了‘敵人’利用道路機動往來,想去哪去哪,卻絲毫不用擔心會遇到盤查和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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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爾布士山脈擋住了來自裡海的潮溼空氣,即便到了深冬也難見雪花飄下,乾燥酷寒成了這片高原天氣的主基調。在阿拉穆特城堡三十里外已經是人跡罕至,朔風吹過便揚起陣陣黃色的煙塵。一處向陽的土坡上被挖出了幾個深深的土窯,洞口都做了極好的偽裝,如果不靠近根本無法發現,洞中燃著篝火,煙順著挖好的煙道散到洞外。
“這木剌夷的謝赫還真聽話,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外邊嚴寒刺骨,洞中在篝火的烘烤下卻十分暖和,張魁將大氅甩到一邊笑著說道。
“這還不清羊謀劃的好,他算準了烏米德所想,將他一步步的帶進了溝裡!”跋周全無搓著手說道。
“我哪裡敢居功,若不是全無那場伏擊打得乾淨利索,烏米德也不會以為我們已經出動了大軍前來討伐!”清羊擺擺手謙虛地說道。
“我那場小勝哪裡敢於張魁相提並論,他愣是帶著整個小隊為我們特遣隊在懸崖峭壁間開闢出了一條通路,才得以潛入阿斯蘭堡,從上向下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攻下城堡,讓敵人誤以為我們出動大軍前來!”跋周全無抓抓腦袋說道。
“切,若不是我製造的那些大動靜,誰會相信,你們當木剌夷人都是傻子啊!”李天卻臭不要臉的自己表起了功!
“哼,還有臉說,你鬧動靜也得等我們撤下了啊?你提前引爆將隘口都炸塌了,害得我們差點下不了山!”沙堆不屑的撇了眼李天說道,他率狙擊組在一處制高點擔任掩護,結果退路被爆炸引起的滑坡掩埋,險些撤不下來。
“得、得,這算是我的錯,可當時我看到大批的敵人向山下跑,如果不炸燬隘口他們就全都逃走了,否則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戰績,起碼功大於過吧,你可不能一句話就給我抹殺了,我還要靠這個功勞升中校呢!”李天嬉皮笑臉的摟著沙堆的脖子說道。
“別吹了,你提前引爆不是怕敵人逃走,而是怕敵人衝下來你擋不住!”沙堆聳了下肩膀將李天拱開挖苦他道。
“絕對不是,我若有此心思就叫我兒子娶不上媳婦!”李天依然不惱,反而指天發誓道。
“去吧,等你有了兒子再說吧!看你那個德行,嚇得也不敢生出來啦。”李天也有了三房妻妾,但偏偏都生的是閨女,這也讓他得以此賭咒發誓,張魁也打趣他說道。
“大家還是別鬧了,隊長讓咱們商量如何攻取阿拉穆特堡,殺了烏米德,可你們還在胡扯,待會兒要捱罵了!”全無向火種扔了根乾柴悠悠地說道。
“清羊主意多,讓他想吧,咱們只管去打就得了!”李天拍拍看著火堆出神的清羊肩膀說道。
“呵呵,阿拉穆特堡是木剌夷國謝赫的駐地,也就是相當於我們的都城,其設防必然嚴密,地形複雜險峻有鷲巢之稱,想要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潛入太難了!”在眾人玩鬧之時,他並沒有參與,而是暗自分析著他們收集到有關阿拉穆特堡的情報,他發現幾乎沒有任何漏洞可以利用。
“嗯,強攻是不可能的,化妝滲透咱們這些人一張嘴就會露餡,最主要的是必會接受嚴格的盤查,武器難以帶上山!”跋周全無說道。
“阿拉穆特堡地形特殊,又是一峰獨立,遠端狙擊也不好用,傳說他們謝赫都是居住在山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