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襤褸的人正靠坐在牆角。說話的正是這個傢伙。
在他破爛的衣服上可以看到一塊塊已經幹了的血斑,從衣服的式樣上依稀還能夠看出當初那應該是一套穿在身上威風八面的軍服。那個人的臉上滿是汙垢,不過仍然可以看出臉上的欣慰神色。在他的身邊放著一些吃剩的食物,還有幾塊盛著雨水的瓦片。
江寒青立刻明白這肯定是一個大難不死的好運者。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受了傷,移動困難,只能靠收集周圍屍體上的食物和雨水來苟延殘喘,卻想不到能夠幸運地等到自己二人的來到。
正準備出聲跟對方打一個招呼,江寒青猛然想起白瑩珏正靠在自己懷中。心中一陣狂喜,便伸出手去摟住了她的小蠻腰。將伊人柔嫩的身軀摟在懷裡的感覺,自然是讓他爽翻了心。幾天來夢寐以求的女人此刻楚楚可憐地靠在自己的懷裡,他當然不會傻得立刻出聲跟那個人打招呼,讓毫不容易自己投懷送抱過來的美女驚覺離開自己的懷抱。
感受著懷中女人溫熱豐滿的身子貼到自己身上所傳來的醉人感覺,鼻子中嗅著她身上發出的陣陣幽香,江寒青有一種衝動,想要立刻將她按倒在地,剝去衣服大加鞭撻。不過想歸想,要他當真這樣做,他卻是絕對不敢,就連摟著白瑩珏細腰的一隻手都不敢隨便亂動,生怕驚動了對方,畢竟以白瑩珏的武功,一旦發起怒來他可是隻有保命的份兒。
那個靠在牆角的男人顯然也明白了這方的情況,居然還向江寒青眨巴了兩下眼睛。望著他的鬼臉,江寒青苦笑了一下,嘴角朝著白瑩珏努了一下,示意對方噤聲。那個男人立刻點了點頭,還用手指在嘴邊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表示自己明白了。
江寒青剛剛笑著向他點了點頭表示感激。那個男人卻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懷裡的女人立刻有了動作,掙脫了他的懷抱,江寒青氣得瞪了那個男的一眼,差點破口大罵。
原來當白瑩珏將頭埋在江寒青的懷中的時候,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江寒青心臟的跳動。而男人身上發出的體味讓她一陣頭暈目眩,幾乎迷失了自我。沉醉在青年男子強壯的懷抱中,白瑩珏突然覺得這是一種多麼幸福的感覺,就好像天地間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再發生一樣,只想就這樣跟對方摟著只到永遠。就在這種時間停止的感覺之中,她突然聽到一陣笑聲傳來,雖然沒有看到對方,但是她已經猜到這個傢伙一定是一個倖存者,也就是剛才說話嚇著她的人。就在這一刻,她突然驚覺自己還靠在江寒青的懷中,而江寒青的隻手正環在自己的腰上,兩個人保持著曖昧的姿勢。白瑩珏心中一驚,趕忙推開江寒青站直了身子,一抬頭就剛好碰到江寒青注視她的視線。見到江寒青跟自己對視時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態,她的臉上迅疾飛起了一團紅霞。可是掙脫了對方懷抱的她,心中卻感到一陣空虛,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似的。
不敢再多看江寒青,白瑩珏轉頭望向剛才傳出聲音的地方。那個幸運的傢伙這時正看著他們呵呵大笑著。
白瑩珏惱羞成怒道:“你笑什麼?”
那個男人聞言立刻收斂了笑聲,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唉!是啊!像我這種死人還有什麼資格笑別人啊?一個從鬼門關裡回來的人,又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白瑩珏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詢問對方,這座小城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男人抬起頭來痴痴望著被夕陽映紅了半邊的天空,眼神中流露出萬般哀傷,嘴裡喃喃道:“多美啊!可惜他們都不能再看到了……!”
此情此景讓江、白二人心中也不禁惻然,呆立在那裡不能作聲。
過了好半天,那個男人才回過神來,看了看白瑩珏,沉聲道:“我叫範虎。幾天前……”
原來他就是當日帶領泰順城軍民抵抗邱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