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霧地走了出來,“你們去把書房收拾乾淨,我去洗洗,咳咳···”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向自己的屋裡走去。
“是···是!”兩個小黃門見慣了王爺不修邊幅的樣子,今天還是嚇了一跳,趙檉已經走出老遠了他們才反應過來,想起來行禮。
進了書房兩個人轉臉就跑了出來,嚇得兩腿發抖,“快稟告大官吧,出了這麼大的事,咱們可擔待不起啊!”一個帶著顫音說道,另一個雞吃米似的點頭。接到小黃門地報告,王府內侍總管黃經臣趕緊趕了過來,書房裡的硝煙還沒有散去,他吩咐小黃門把窗戶全部開啟,驅散煙霧後才走了進去,不禁搖頭苦笑,整潔的書房如同遭了雷劈一般,好好的紫檀書案被砸的坑坑窪窪,地上撂著的那把鐵錘看樣子就是兇器,上面擺放的琉璃筆洗,娘娘賜給的端硯,那套宮廷御製的鈞瓷茶杯都成了碎片,地上扔著兩本爛嘰嘰的《論語》,牆上掛的皇上親筆畫的‘春日百花圖’,上面又添了幾個大窟窿,他怎麼也想不出王爺小小年紀如何把書房變成這個樣子的。
“唉,都收了吧,再從內庫裡拿一套換上!”黃經臣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把這當做了小孩子胡鬧。
······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趙檉想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也變的小心翼翼起來,不再偷偷的溜出府去玩耍,而是老實的保持著兩點一線的生活方式,早晨起床花園也不去了,只在院子裡溜達兩圈,然後在見喜的陪伴下去大書房上課,結束後立刻返回自己的院子裡,下午也是足不出戶的躲在臥室裡或是小書房中。
到了晚上,趙檉更是不踏出臥室半步,內院裡住的人不少,有總管內侍一人,兩個有低價品級的內侍兩名,分別掌管著錢糧和採買,他們下邊是十個打雜的小黃門,負責一應雜務。再就是兩個宮裡指派的兩個三十多歲的女官,領著十多個丫鬟婆子負責他的起居飲食,可以說整個院子裡只有他這個小孩是個真正的男人。
“1、2、3、4、5···”趙檉身體不斷上下起伏,汗水像豆子似的不斷從滴落下來,“99、100”一百個俯臥撐做完,他死狗似的趴在床上喘著粗氣,連抬手擦下臉上汗的力氣都沒有了。好一會兒,趙檉喘勻了氣,翻了個身又開始一百個仰臥起坐,然後是一百個靠牆蹲,等這套體能訓練結束,已經摺騰了半個多時辰,外邊想起報時的梆子聲,現在已是亥時。
他擦乾了身體,躺在床上,揉著痠痛的小腹,準備入睡,‘咔噠’屋頂上突然發出一聲輕響,趙檉從枕下抽出槍一個骨碌滾下床,躲在了暗處。簌簌的腳步聲在屋簷處戛然而止,一個身影倒映在窗戶上,趙檉憑住呼吸握著槍盯著人影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他迷惑了,這個人觀察了一會兒,突然推開窗戶翻了進來,“媽的,難道是衝我來的?”趙檉輕輕板起擊錘,把槍口對準了黑影,但很快又放下了槍,嘴角留下一絲笑意。
······
“刺客,有刺客···”王爺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了淒厲地喊聲,正揹著一個包袱翻窗的黑影被身後突然響起的喊聲嚇了一跳,不留神被窗幔絆住了腳一個跟頭栽到了地上,包袱裡的金銀器皿撒了一地,元寶珠子到處亂滾。
趙檉一邊大聲喊叫著,一邊迅速把窗戶關上插好,萬一這小子狗急跳牆再返回來,把自己劫持成了人質,可就不美了。淒厲恐怖的童音在寂靜的夜晚傳出很遠,值夜的小黃門立刻敲響了示警的銅鑼,高聲喊叫著。
趙檉躲在窗戶下偷眼觀瞧,好嗎,院子裡的抓刺客的喊聲此起彼伏地響起,緊接著就是推開屋門的‘怦怦’聲,幾十號男男女女湧了出來,女的酥胸半露,雲鬢散亂,不男不女的披頭散髮,光著腳,穿著大褲頭就都衝了出來。手裡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小黃門有抱著花盆,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