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的光背馬訓練,現在所有人都能穩穩的騎在馬小跑,不至於發生掉馬的事情。原來他們午一般都是進行步兵訓練,中午和下午才進行騎術訓練,可那天發生了一件氣死人不償命的事情,讓趙檉惱火,把午也乾脆改成了騎兵訓練,不過主要針對的是馬,不是人。
趙檉現在用的馬,一部分是府裡原有的,一部分是繳獲盜匪的,為了看著精神,他選的一色的黑馬,府裡的馬還好說,經過訓化,懂得簡單的口令,可那些從盜匪那繳獲的馬就比較雜了,本來他們就是從各處搶來的,所以都帶了‘地方’口音。而親衛隊過去和馬打交道也少,只知道‘駕’是走,‘籲’是停,訓練期間也就這麼吆喝家裡牲口似的胡亂叫,結果那天在府外訓練,一個趕車的從旁邊經過,甩了下鞭子喊了聲‘駕’,那些聽懂了的都跟著走了,馬是群體動物,也懂得‘隨大流不捱揍’的道理,稀裡糊塗的也都跟著跑,整個馬隊跟著大車走了。
這件事讓趙檉受了刺激,決定對馬進行組織紀律性教育,否則哪天了戰場還不跟著敵人叛逃嘍!趙檉懂得一切要從基礎抓起,各個戰鬥動作從單個到夥、隊聯合訓練,也是由淺入深,循序漸進,最終達到人馬動作一致,人仗馬力,馬仗人威,一入戰場,人馬才能成為一個戰鬥體,從而發揮騎兵的威力與特長。於是他就把訓練步兵的那套移植到了馬身,重新編排了統一的口令讓他們學習,明白什麼是‘前進、立正、左轉、右轉、齊步走…’,現在佇列行進訓練,馬和馬之間距離是多少,都要用尺子量好,讓他們保持一致。
對動物的馴化帶有很大的感化因素,經過這一段時間人馬之間相互磨合,這些馬都與各自的主人建立了感情,而馬這種動物相當聰明,據有些專家考證能達到人類五六歲的水平,當然像趙檉這樣的穿越人士除外。馬的資訊貯存,雖不如人那樣容易,但比其它家畜方便得多。經過整訓現在像左轉、右拐、前進、後退、加速、減慢等簡單動作,他們都可以透過簡單的牽動馬具或是肢體動作都可以讓馬做到了。
“臥倒!”值星官下達了口令,趙檉的馬是他爹賜的御馬,那是千里萬里挑一的,不但長得好看,而且聰明,而且經過御用馴馬師調教過,當然好使。聽到口令,趙檉拉了下左側的緩繩,力道立刻傳導給馬銜,馬立刻兩腿一屈臥下了,趙檉放鬆韁繩,趕緊掏出塊酥餅塞到馬嘴裡,算是給它聽話的報酬。
馬滿意的吃著東西,看著旁邊的傢伙,那傢伙太笨,還在那立正呢,可那胳膊能擰過大腿嗎,只見他主人加大力道,馬嚼子勒緊了,它清楚的聽到馬銜和齒齦摩擦發出的聲音,那哥們的嘴角都快咧到腳面了,這種滋味自己可嘗過,難以忍受,這傻哥們這會兒肯定也明白了,可待會還得挨鞭子,早放聰明點何必呢!
……
趙府這幾年不斷發展,已是日益繁華,白水河兩岸作坊林立,爐火日夜不息,酒香飄散數里,織廠的機杼聲、噹噹的打鐵聲、水車轉動的吱扭聲構成這裡的主旋律;昔日運送材料的小碼頭也經過擴建,可以停靠大船,汴河來往的商船,送糧的漕船知道這裡太平,都會在這裡停船歇腳,一些轉運物資的客商也會藉此交割貨物,州縣雖然在此設立了稅卡,但是懼怕王爺‘耿直’誰也不敢胡來,少了苛捐雜稅,引得商隊雲集,幾年下來生生將這裡變成了一個大市場。
趙檉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發財的機會,派人專門修建了倉庫,門店租賣給客商們使用,自己也設立店鋪,開了酒店、坻店,透過商行成立的管委會管理整個市場,維護公平交易,也只收點衛生費,治安費這些小錢,卻絕不仗勢欺行霸市,強買強賣,從中抽頭。一業興,百業興,一時間這裡各行各業齊聚,繁華蓋過普通州城!
都說‘大隱於市,小隱於野’,現在蔡京,童貫等人把持朝政,朝廷下讓他們搞得烏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