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忘了,您和他是沒什麼『交』情,卻和他家小姐有『交』情,說起來您和他對過詩,還救過她的命”趙信似笑非笑地看著王爺說道
“哦,是有這麼回事,只是不知道折姑娘現在如何啦”趙檉拍了下腦『門』道
“唉,二爺啊,請客的是朱姑娘,可不是折姑娘,你讓人家聽了可會傷心的喔”趙信揶揄道
“哼,恐怕打翻醋罈子的是某個人啊”趙檉一語雙關地笑道
“二爺,你到底去不去,來的人還在外邊候著呢”趙信好似沒聽懂似的說道
“我去,不吃白不吃,她可是在咱們家白吃了好幾天呢,今天你也跟著去,咱們把它吃回來”趙檉看看趙信恨恨地說道,好像吃了多大虧似的
“好,我看行,那我就集合所有親衛,咱們都去她家吃,一頓飯就都吃回來了”趙信點點頭十分‘贊同’王爺的意見
“嗯,有創意,連咱們院的掃地的,看『門』的都帶上,連本帶利一塊都吃回來,吃老朱家個傾家『蕩』產,家破人亡”趙檉‘讚許’地道
“恐怕二爺不是想吃人家個傾家『蕩』產,而是想把他們家閨『女』給吃回來”趙信氣呼呼地扭臉走了,他剛出『門』,就聽到屋裡傳來王爺放肆地大笑,氣得他都想回屋一拳打他個金光燦爛
中午,趙檉攜何去非與許宏,帶著趙信和兩個親衛去朱家赴宴,並沒有興師動眾,套用趙信的話就是‘他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其實別說他們這百十口人,就是再加百十口想吃垮朱家也得吃上兩年,否則你就是太小瞧大宋的官員了
提舉常平倉,這個官看著不大,可他管的是什麼啊,‘按收穫豐歉而糴糶食糧;按財產多少而徵收免役錢;按職役輕重而給吏祿;收買滯銷商品,再行出售,以平物價,並監察地方官吏’,看明白了,這個官不是管倉庫的,那是一省的財政廳長、勞動和人力資源廳長、商業廳長兼監察廳長,雖說他只是個副的,可權力不昨兒不是還有一位說現在有點權的人家裡四五套房都是平常嗎
這個朱家離滄『浪』亭很近,擱現在也就一站地,幾個人也沒乘車,也未坐轎,他們只作家常打扮,溜溜達達的就去了朱家老少早就等在『門』口,客氣了幾句將他們迎進了府中
“王爺來蘇州多日,下官一直未盡地主之誼,還請王爺見諒”進了堂中,朱延年又再次見禮道
“朱副使客氣了,本王應上『門』看望才對,只”趙檉笑著說了半截話,意思大家都明白,自己是殺人來了,要是上了朱家『門』,恐怕嚇也把他們嚇死了
“哪裡,哪裡王爺說笑了,下官求之不得”朱延年老臉一紅訕訕地說,當時也是怕王爺找上『門』來,躲還躲不及呢,現在卻不同了,此刻王爺威懾江南,連朱勔都不得不低頭,自己能請得動王爺上『門』吃飯,以後在江南那誰也得給幾分薄面的
“王爺快坐,您一到蘇州就想請您到府中,可我家相公膽小怕事,怕人家說三道四,影響王爺的聲譽”因為設的是家宴,所以也沒什麼避諱,朱夫人白了相公一眼請王爺坐下道
“夫人客氣了,打擾您了,不勝惶恐”趙檉拱拱手道,伸手接過旺福捧著的禮盒遞給朱夫人,“來的唐突,也不知夫人是否喜歡”
“謝王爺,我家淑真從京裡回來後,總是將王爺掛在嘴邊,說您有孟嘗之風,俠義之心,今日一見果然不假”朱夫人開啟禮盒,見裡邊是一副琉璃手鐲,在市面上怎麼也得賣千八百貫那種上品,笑的合不攏嘴兒道
“朱小姐過譽了,現在不知有多少人恨本王入骨”趙檉打著哈哈道
“非也,王爺巡視江南,一路除貪官、殺惡吏,清理弊政,深得民心,都稱您為‘青天王爺’,不知多少有識之士仰慕王爺啊”朱延年讓人給王爺奉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