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和百宗盟那幫老鬼,要受這禁制的制約,無從施展手段尋此法器,就算是妙韻姐姐,有承仙會的法牌為助,也是絕計尋不到此物的。”
說到這裡時,他心中警惕起來,此話漸涉五龍之器的絕大秘密,不可大意了,偷眼去瞧周方晴的神情,只見她愁眉之中略生笑顏,似是擔心略去,卻也瞧不出什麼異樣來。
見周方晴在椅上伸了個懶腰,笑道:“公子,這陽光照得我懶洋洋的,卻是有點渴了,勞煩你替我沏杯茶來。”
令無參心中甚奇,談話正到了關鍵處,任誰也會好奇的追問下去,周方晴反倒撇開此話題了,這又是何故?
他也是能沉得住氣的,果然回到屋中,親手沏了茶來,旋即回到院子裡,將茶杯遞到周方晴的手中。
周方晴端起茶來,也不便飲,點頭道:“這茶不涼不溫,茶香恰好散開來,真正是沁人心脾,公子的泡茶手段,愈見不俗了。”她見令無參旋去,可見心中定是迫切了,令無參定是好奇自己為何不追問下去,看來自己別開話頭的手段,已見成效。
令無參少年心性,心中有事,總也彈壓不住,只是仗著十餘年的禪修工夫,勉強抑制住罷了。
周方晴輕呷一口香茗,又坐回椅子中去,再也不肯說話了。
令無參越想越奇,終於忍不住道:“姐姐就不想知道,我將那五龍之器藏在何處?”
周方晴抿嘴一笑,道:“公子既是自信連妙韻仙子都尋不著,姐姐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何況此為機密大事,也是公子最終的底牌,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洩密的可能,姐姐不知也罷。”
令無參笑道:“姐姐忒也小心了些,無參若是連姐姐都信不過,卻又能相信誰去?”說到這裡,心中一陣淒涼,這世間最信得過的,原本是妙韻姐姐才是,只可惜此事原本就是想讓妙韻姐姐瞧瞧自己的手段,讓她日後再不能以視自己為孩童,正是與妙韻姐姐做對了。
至於周方晴,令無參倒是毫不擔心她會洩露此事,只因周方晴不過是名區區凡人,只要出了這院子,又怎能瞞得過他?
周方晴悠悠的道:“其實公子便是不說,姐姐也能猜到七八分了,若說這世間最安全的所在,就只能是自己身上了,一個人總不可能連自己也信不過的,而除此之外,無論藏在何處,都有被發現的可能了,姐姐猜的是也不是。”
令無參心中雖驚,卻不說話,只是笑了笑。
周方晴又道:“這十餘年來,我與仙修之士也算打過不少交道,這五龍之器的名字也聽到過幾次,姐姐知道此物若想有效,就需測定方位,差一絲也是不行的,若果真如此,那麼一旦有心人想尋此法器,只要此人的玄承厲害些,自然可以按五行之變,尋到此物了。”
令無參嘆道:“姐姐身無仙基,實是可惜了。”
周方晴也不理他,繼續道:“若姐姐剛才推測的不錯,那麼此物定然是在公子身上了,公子想來早就測出此法器的安放位置,卻又不立刻放下,自然是想等到關鍵時刻,再去偷偷放下了,不過此事若由我來做,或可胡亂制幾件偽器來,擇一二處放置了,以迷惑對手之心。”
令無參忽然長揖到地,讚歎道:“姐姐的才智,無參佩服的五體投地,果如姐姐所料,無參的心中所想,就如姐姐推測的一般,萬幸姐姐不是我的對手,否則無參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周方晴起茶盞,仰著臉來對著令無參,格格笑道:“你怎知我不是你的對頭,若是我竟是你的對頭派來,來你這裡伏著,你卻又如何?若是日後姐姐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又如何?”
令無參哈哈大笑道:“若是如此,令無參能死在姐姐手中,也不枉了此生。就算姐姐日後反過來對付我,那又有何奇,這世間之事,原就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