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原赤符則是以一種奇木樹皮製成,此奇木名叫赤符木。那赤符木生長不易,唯金原方得一見,且為林氏所有。林氏仗金原赤符獲利,每年所得不菲。
如今見到這與金原赤符齊名的北原雪符草,被人置之不理,紅袍修士心中的震驚自是難以言表了。
如雪符草這般的珍貴之物,難不成這裡的數千修士個個不識?若是識得,又怎無人來取?
需知因那金原赤符價格高昂,諸多散修之士無力購得,常常或偷或搶,施盡種種手段,每年林氏修士因此與散修糾纏不休,不知耗費多少人力,而死於金原赤符之上的散修亦不知有多少了。
以紅袍修士的身份,自不便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人的地域之中,伸手去摘這雪符草。只好忍著疑惑,慢慢向諸修聚集處走來,心中猶放不下那株雪符草,忍不住回頭瞧了又瞧。
此時有數名修士從那雪符草邊經過,可又怎有人理會,諸修口講指畫,說的皆是碑文心法,將這價值千金的雪符草視若雜草一般。
林氏金仙大士也瞧見了這株雪符草,此修亦是若有所思,想了片刻,也猶是無法可解。不知道是這原流法度森嚴,諸修不敢妄取一物,還是另有原因。
二修緩緩步至千修雲集之處,正想上前去瞧玉碑,忽有兩名白袍修士走上前來,向二人含笑揖手。
此二修不過是仙修境界罷了,但既是執禮甚恭,林氏二修也不便倨傲,只得還禮。
一名白袍修士道:“二位道友,是觀瞻而來,還是習法而來?”
紅袍修士道:“觀瞻如何,習法又是怎樣?”
白袍修士笑道:“若只是觀瞻,則這三重河邊的玉碑,實不便修行了,兩位只管隨處瞧瞧也就是了。”
紅袍修士道:“原承天立碑於此,豈不是就為了傳法天下,怎的反不讓人修習?”
白袍修士道:“若只是觀瞻,則非我原流弟子,第三重心法著實不便修行。只因這第三重心法,已含殺伐之道,假若非我原流弟子,仗此殺伐之術為禍天下,豈不是令我原流蒙羞?”
紅袍修士道:“這樣說來,倒也有幾分道理,卻不知怎樣才能入得原流。”
白袍修士道:“此事倒也極易,那河邊立有白玉碑一座,道友只需提名其上,就是我原流弟子了。只是有一樁事不得不提,若是名列白玉碑之上後,卻在外作奸犯科,則我原流弟子就不得不管了,到時自有懲處之法。”
紅袍修士與林氏金仙順著二位白袍修士的目光一瞧,果然瞧見河邊立有白玉碑一座,那白玉碑也不算如何高大,上面卻是空無一字,並不見有人列名其上。
紅袍修士不由笑道:“不想原承天立碑半載,卻無一人肯入原流。”
此言一出,那林氏金仙忍不住就掃了紅袍修士一眼,兩名白袍修士則是忍俊不禁,一名瞧起來年輕些的白袍修士就道:“道友有所不知,此碑為黑齒無行公所立,那名字一旦銘刻其上,隨即隱沒了,否則這一塊玉碑,又能書得多少名字?”
其實紅袍修士剛才說完,就已然後悔,那隱去名姓之法,雖屬機關訊息之學,常人極少涉及,可對一位太虛之士來說,怎能沒有聽說過?也是他心中盼著原承天失勢,這才將心裡話脫口而出了。
紅袍修士至此只好裝作不知,道:“若有修士名列玉碑之上後,仍在外行得惡事,又怎會被原流知曉?”
白袍修士笑道:“一人若是作奸犯科,就算瞞得過眾人平目,怕是瞞不過天地的,一旦有惹上煞氣,其名字自然就玉碑上浮現出來,到時任你逃到天涯海角去,那也是莫想逃得掉的。”
紅袍修士冷笑道:“這麼說來,原承天倒是想替天地執法了,只是修士行走天下,所經之事極多,那煞氣誰肯去惹,有時卻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