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新聽到聲音也走過來,幫齊夏果掖好被角,心疼地低聲詢問,“餓不餓,想吃什麼?”
“孩子呢?”齊夏果有氣無力地問,不能動彈,肚子像是用針在戳著一樣,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劉翠新聽到她的話,對王嬸樂道,“清醒的倒是挺快,小傢伙好著呢,哭聲大的震天,像阿耿小時候。”劉翠新還要說些話,但是齊夏果已經閉上眼睛,顯然只想知道孩子的安穩,其他的並不感興趣,比如關於蘇耿。
蘇耿來的很快,劉翠新看他臉上的笑容打趣道,“看過孩子了?”蘇耿點點頭,臉上有些尷尬,從孩子出生他就一直呆在房間外面,隔著玻璃看著孩子,看他的每個嘟嘴巴動作每次揮舞小手,甚至是扯著嗓子的嚎哭。
劉翠新和王嬸離開,蘇耿拉開床邊的凳子坐下來,他知道齊夏果已經醒過來。蘇耿等著齊夏果開口,他想向她解釋那件看似籌劃實為巧合的事件。
“我們離婚吧。”在蘇耿忍不住要問她吃不吃水果的時候,齊夏果開口了。
蘇耿拿蘋果的手頓住,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齊夏果,辨別她話的真偽,或者是在想是否是幻覺,一分鐘之後他冷冷地說,“等你清醒再談這件事情。”
“你已經得到所有想要的。”齊夏果所代表的夏景百分之二十,孩子所代表的百分之十,蘇耿想要的都得到了,甚至看似是齊夏果上趕著倒貼地給。
“得到我想要的,你倒是說說我想要的是什麼?”蘇耿氣極反笑,他想要的,他現在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齊夏果如何知道。
“夏景……”齊夏果苦澀開口,她想過揭牌卻沒想是在她生產的第二天,而且是由她提出來,她想過和蘇耿散夥的那天,卻沒想到是一個躺著一個坐著,而且兩個人一個有氣無力一個疲憊不堪。
蘇耿打斷她的話,“你要說夏景是吧,齊夏果,我告訴你,夏景我還真看不上,你以為我真是為了夏景才……”蘇耿嘎然而止,他不是為了夏景是為了什麼,他最初娶齊夏果不就是為了夏景嗎。
齊夏果看著他,靜靜看著,她的目光很平靜,和之前又是不同的,以前齊夏果也這麼看著蘇耿,但是有些含羞帶怯的,齊夏果怕蘇耿,是怕蘇耿這個陌生人,更怕無意中惹惱蘇耿而讓他單方面毀約。現在,她看著他,不悲不喜無怨無恨,只是看著,平靜地看著。
“為了什麼?蘇耿你騙你自己,也騙了我。”蘇耿是個騙子,而且是個不合格的騙子,他覺得自己的演技十分高明,卻不知道他連自己都騙不過,又怎麼騙齊夏果。
“如你所說,我得到想要的,你想要的得到了嗎?”
齊夏果轉正頭,閉上眼睛,語調極輕卻每個字都說得清楚,“你不會毀約的對嗎?”
“我就毀約了。”蘇耿氣哼哼道,有幾個夫妻像他們這樣的,在迎接新生命之後就忙著散夥。齊夏果震驚地看著蘇耿,她急急地要坐起身子卻未果,蘇耿看她又怒又無奈的表情,“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沒有算計你。”
由遠及近的啼哭聲,讓齊夏果忘記追問,她期待地望著門口,果然是劉翠新抱著孩子進來了,齊夏果折起身要抱孩子,牽扯到傷口她又重新跌在床上,可憐兮兮地望著孩子。
“媽,你抱他進來做什麼?”蘇耿不滿地對母親說,難得齊夏果肯主動談這個問題,奈何才剛開頭就被孩子打斷。
劉翠新疑惑地看眼兒子,顯然不明白他剛才還是一臉高興,現在怎麼卻是不耐煩,“怎麼,還打擾你們啦,別惱,我們小孫子吃飽飯就走,不礙事。”蘇耿臉皮厚無所謂,躺在床上的齊夏果卻紅透了臉。
蘇耿接過孩子,動作僵硬搬運工一樣把孩子放在齊夏果身邊。孩子吮吸是天生的本領,小小嬰兒剛捱到齊夏果就把腦袋往齊夏果胸口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