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失去記憶,便不會再把過去的事放在心上。”
別說她本來就不是葉瑾彤,根據這幾個月來她與韋佑書的相處及對他的認識,若他真的待葉瑾彤不好,那肯定也是希望葉瑾彤死心,別再對自己抱什麼期望。
比起來路不明的對方,她更願意相信韋佑書。
“沒想到你這一失憶,倒突然對他死心塌地起來了。”那人冷哼,“不過我們的計畫已進行到一半,你此刻想下船也來不及了。”
這話什麼意思?崔妏薔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咬牙道。
“既然你什麼都不記得,那我就直說了吧。我的公司與冠陽是競爭關係,先前你主動找上我,說恨韋佑書不願回應你的感情,還多次給你難堪,因此和我談條件,希望能藉我的手報復他。”
崔妏薔渾身一震。
儘管她對商場上的事瞭解並不多,卻也知這絕對是很嚴重的事。
韋佑書雖然掛名經理,但那只是因為他不願高調,事實上擁有公司百分之四十股份的他,在公司裡完全擁有主導決策的權力和能力。
葉瑾彤身為他的秘書,肯定經手過不少公司機密,如果她真的曾和外人勾結……
崔妏薔突然覺得渾身冷了起來。
“怎樣,我這麼一提,有沒有讓你想起過去的事了?”那人見她不出聲,又道。
“不……我不認為自己會愚蠢到做這種事。”不管怎麼樣,只要她死咬“失去記憶”這點,諒他也不能怎麼樣。
“葉瑾彤,如果你不是真的失憶,就是實在裝得太成功,我都要相信了。”對方再次冷笑,“你以為自己很清高?那不妨去查查半年前冠陽與星河簽約是如何失敗的,再來思考我話裡的真實性。”
對方說得如此篤定,令她心頭微沉。
難道葉瑾彤真的曾經幫其他公司對付冠陽?
雖然她並非葉瑾彤本人,可如今她佔了這身體,若這身體過去的主人曾做了什麼壞事,她也無法卸責。
她是自小被父母捧在手掌心的千金小姐,說好聽是嫻雅沉靜,性情溫婉甜美,說難聽些就是沒主見,是株溫室花朵,禁不起風雨摧折,沒有任何抵抗惡劣環境的能力;在她二十七年的生命裡,最嚴重的打擊也不過就是未婚夫的背叛。
可如今她的靈魂突然被困在另一個身體裡,一時必須面對許多困境和難題,反而一夕間成長不少。
若換作從前的崔妏薔,也許會因對方几句話而驚惶失措,但現在的她震駭過後很快就逼自己冷靜面對。
“這位先生,就算我們過去真有什麼協議,現在我也不記得了,再者你說我當初因愛生恨想報復我上司,但目前韋經理對我極好,我沒有任何犯險害他的動機,你既然已得到過好處,勸你見好就收,也請以後別再打電話來騷擾我了。”
說完,她直接切斷手機,關機。
下午五點半時,韋佑書來接她。
韋家和崔家一樣皆是富了數代的名門,像這樣的世家,無論食衣住行方面極為講究,但韋佑書卻是個異數,生活得非常灑脫隨興。
過去她還是崔妏薔時非常不習慣他的“另類”,總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導致他誤以為她討厭他。
不過現在她卻覺得他真誠率性,不虛偽不做作,待人處事不迂迴不拖泥帶水,相處起來極自在,永遠不必擔心他口中說一套,心底想一套,背地又做另一套。
只是當她看到他難得穿著一身正式、開著漂亮優雅的AUDI出現時,儘管心底有事,仍忍不住笑出聲。
明明看起來很帥很有型,可她完全明白他心中其實有多麼不樂意和不自在。
“嘿,你這什麼表情?”他佯怒的瞪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