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贏弱身影。
輕雲染被綁在刑架上,額際湛出豆大的汗珠,順著頰邊滴滴滾落,蒼白的唇瓣被鮮血染紅,她的身上有多處鞭傷,頭髮凌亂的黏在臉上,月白色的長裙早已破爛不堪,上面佈滿恐怖猙獰的血跡,她虛弱的的喘著氣,只能在心中發出痛苦的呻吟。
一名凶神惡煞的牢衛,手持著長鞭,眼神陰險兇殘,緊盯著輕雲染美麗的臉頰,陰側側的威脅道:“王妃,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輕雲染眼前一片模糊,疼痛佔據她大半的思維,但她不能就此認輸,緩緩抬起頭,氣虛遊絲的說道:“我沒有做過,死都不會認!王爺只是叫你們將我關押,並沒有要你們動刑逼供!你這是爛用私刑!”
牢衛的神情陡變,重重的一巴掌呼過去,打得輕雲染的臉頰,立刻腫了起來,他冷哼一聲,輕蔑道:“你現是謀害王爺的階下囚,別在我面前擺王妃的臭架子,不肯招供!好,我看你的嘴巴硬,還是骨頭硬!”
輕丞相通敵賣國,罪無可恕,她現在,除去王妃的身份,不過是個卑賤的罪臣之後,比奴隸還不如!即使王爺醒了,追究下來,那個主子,也定會為他求情,她在王爺心中的份量,府中的侍妾無人可比,等這件事一過,他就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想到這,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陰笑。
輕雲染臉上一陣刺痛,她艱難的撐起眼眸,看到對方兇惡的目光和舉措,渾身不禁一顫,啞聲道:“你要幹什麼?”
牢衛冷笑轉過身,翻弄著火炭上燒紅的烙鐵,張牙舞爪的火星,從漆黑的煤炭中噴濺,燒的幾乎透明的刑具,泛起腥紅色的火光,讓人心膽俱裂。
輕雲染的呼吸一窒,雙目瞠大,眼中佈滿驚恐之色,毛骨悚然的感覺襲遍全身,無奈身體被禁錮著,動彈不得,不!誰來救救她……
牢衛兇狠的眯著眼,手舉起烙鐵,在她面前晃盪,劃過一道火痕,粗聲叱道:“說還是不說!”
輕雲染猛地搖頭,牙根緊咬,眼角沁出一滴晶瑩的淚珠,發出孤雁般的嗚咽,嘶叫道:“我沒有做過!”
她不能掙扎,也無力掙扎,綁住她的手鐐,內側有一排細密的鐵針,深深扎進她的血肉,針尖分毫不差地抵上腕骨上,只要手稍微掙扎,她就能感覺到針尖刮過骨頭的劇痛。
牢衛的表情萬分猙獰,毫不留情的將燒紅的烙鐵,狠狠地壓在輕雲染的肩膀上,剎那間,皮肉燒焦的氣味與青煙蔓延開來,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悽愴慘叫,身體不可遏止的掙扎起來,扯動手鐐,雙重的痛楚夾擊,宛如五臟俱焚。
也許是疼得太過鑽心刻骨,曾有一霎那,輕雲染的知覺,已經停止運作,但很快,無比的灼痛,傳遍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像是撕裂的皮肉進行縫合後,再被撕裂、絞碎,讓人痛不欲生!火辣辣的灼燙,順著面板蔓延至心靈深處,人的精神力,已經達到極限,霎時,腦中響起一陣刺耳的嗡鳴,她的心神,支離破碎!
畜生!一聲幾不可聞的怒罵,她昏死了過去。
牢衛將刺骨的冰水,毫不留情的潑下,輕雲染頭歪歪的垂向一邊,意識迷離,睜不開眼睛,頭痛欲裂,意識和身體幾乎拼湊不起來,火熱和冰寒交替著,讓她彷彿遊走在地獄的邊緣。
*
尹墨冰換上一身夜行衣,打算夜探地牢,他確定,蘇阡雪故意透露雲染被關進了地牢的訊息給他,那個蛇蠍女人,心裡打著什麼主意,他十分清楚。
順利的潛入了地牢,突然,一聲淒厲的痛苦慘叫,打碎了地牢的寧靜,他的心猛然一震,以最快的速度朝聲音所在的方向趕去。
眼前的場景,讓他心如刀絞,看著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輕雲染,心中升起生平從未有過的憤怒,等他反應過來,那該死的牢衛,已被他割去了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