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關子是律師的本能,翟雙白做律師的時候,也賣關子。
倒不是惡趣味,這也是心理戰術的一種。
翟雙白站在二樓的欄杆裡面看著樓下,她很好奇重新調整後的分割比例是什麼。
高律師悠哉悠哉地喝了半杯茶,若不是聶廣生在一旁,聶振成他們早就按捺不住了。
終於,高律師放下茶杯,重新拿起遺囑,又戴上老花鏡,這才慢慢開口:“關於聶氏股份集團有限公司的股權分割,和之前的遺囑一樣,只針對百分之七十進行分割,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是聶廣生先生所有。”
高律師清了清嗓子:“聶錦航,百分之十。聶振成,聶振賢,聶知熠,聶天奕,聶天忱,百分之八,聶予桑,百分之十二。至於公司集團董事長一職,暫由聶廣生先生任職。”
他念完,將影印件一人一份發給眾人:“這就是全部內容,諸位有什麼疑問可以說隨時找我,我可以給予解釋,但是本遺囑的內容是真實有效的,不接受異議。”
聶廣生請高律師去偏廳飲茶,將眾人丟在大廳裡。
他們剛剛踏進偏廳,嘈雜聲頓時傳來。
聶振成對於這個結果仍然不滿,不過已經比上次好了很多。
他看向一直沒作聲的聶知熠,慢慢踱步走向他:“聶知熠,有什麼感想?從大股東變成了跟我們一樣的,也是便宜你了,你殺了爺爺,爸竟然沒有報警,還給了你跟我們相同的股份,憑什麼?”
“真不知道是爸太寵愛他,還是宅心仁厚,這種人還留在聶家,還分給他股份!”聶天忱接過話來:“他留在我們聶家就是禍害,他既然敢殺死爺爺,有一天就敢為了股份殺了爸...”
“爸對他簡直太仁慈了!”聶天奕跳了起來:“簡直是留了個禍害在我們聶家,他跟他那個瘋子媽一樣,都是有殺人基因的...”
“好了。”聶予桑打斷了他們的叫嚷聲:“高律師還在,我們別內訌,讓外人聽了不好聽。”
“老七,合著你是大贏家。”聶天奕冷笑著:“年紀最小,股份卻最多,真不知道是羨慕你還是嫉妒你,這幾年你為公司做過什麼?戀愛倒是談了一場又一場,本來你給聶家生了個長孫也就罷了,可是那短命鬼還不是沒留住?”
聶天奕話音剛落,只聽樓梯上傳來激烈的腳步聲,他眼前一花,翟雙白就出現在他面前,胳膊一揚,一鞭子似的東西就狠狠抽在了聶天奕的身上。
聶天奕痛的抱著胳膊怪叫,還沒等他看清楚翟雙白手裡到底拿了個什麼,身上又捱了一下,他摸了一下胳膊,竟然都打破出血了,真真是皮開肉綻的。
聶予桑趕緊過來拉住了翟雙白,聶天奕這才看清楚她手裡竟然拿著一根皮帶,皮帶上還沾了水,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
“聶予桑!”聶天奕又痛又恨地大叫:“你老婆瘋了,你管好她!”
翟雙白掙脫開聶予桑,又是一皮帶上去,她用手指著聶天奕,一字一句地告訴他:“從此以後,我若是再聽見你們任何一個人詆譭我兒子,我就要你們的命!”
翟雙白的樣子嚇住了聶天奕,他摸著流血的胳膊一時愣住了,聶予桑死拖活拽地將翟雙白拖回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