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前,卻被一道無形的真氣實實地打中,噴出一口血,跪倒在地上,渾身血脈就像快要爆開那般疼痛。
只見榻上的鳳染辰掠至無破身邊,血紅的雙眼像地獄的修羅,剛要出手劈向地上的無破。
千鈞一髮之際,紫鳶趕到:“殿下,殿下冷靜啊,殿下,他是無破,是無破啊!殿下!”看到這樣的場景,紫鳶明白,是殿下催動了幻滅九式的武功,喪失了理智,變得如此嗜血,只是,是什麼能令殿下喪失理智?
聽到紫鳶的喊叫,鳳染辰一怔,眼中的血紅慢慢褪去,恢復了清亮,只是疲憊不已。“怎麼回事?”鳳染辰看著地上受傷的無破,一點都不記得發生什麼事,只知道做了個夢,自己被驚醒。
“殿下,沒事,是紫鳶剛才跟無破切磋,紫鳶一時沒收住手,傷了無破。”紫鳶連忙解釋,扶起地上的無破。
鳳染辰定定地看著受傷的無破,一絲悔恨閃過,負手轉過身:“無破,今天你不用一起去,好好休養,下去吧……”
“殿下,無破沒事,可以……”無破撇去紫鳶的攙扶,急忙說道。
“下去吧……”鳳染辰疲憊地說,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
無破見無法改變主人的決定,只好與紫鳶一起退了出去。剛踏出屋子,只聽鳳染辰輕輕一句:“無破,對不起……”
說罷,鳳染辰用內力合上了門,只留下門外的無破和紫鳶震動不已。驕傲的主人,竟然跟自己道歉。讓無破一個錚錚男子,剎那間溼了眼眶。
屋裡的鳳染辰無力地倚靠在榻上,剛才,剛才分明是幻滅九式影響了自己的心智,以至於錯傷了無破。等到自己練成幻滅九式之後,還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鳳染辰突然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但是隻是一剎那,鳳染辰立刻從思緒中掙脫出來,雙眸現出一絲戾氣,要想立足不敗之地,豈能被這小小魔性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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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鳳染辰一行踏出“迎風樓”,就看見對面笑得如狐狸一般的封無恪。鳳染辰挑起鳳眸,“無恪,你是想跟蹤我麼?”
封無恪走進鳳染辰:“染辰,我可是一個人,怎麼叫做跟蹤?頂多算是‘同行’,你說是吧。”
鳳染辰也不理會封無恪,徑自躍上馬背,極速而去。泠鬱,紫鳶和護法煌沐,綠翦快馬跟了上去。封無恪看著疾馳而去的鳳染辰,眼眸暗了暗,“染辰,你太淘氣了……”
“紅綃跟橙天呢?為何跟不住一個封無恪?”到了天祿舊地,鳳染辰下馬,回頭看著煌沐和綠翦,極度不悅。
“啟稟殿下,封無恪好像有所察覺,所以……”二人連忙回到。
“哼,沒用的東西!”鳳染辰揮袖轉身,身後惶恐的手下立即跟了上去。自己主人的脾氣讓人捉摸不透。
鳳染辰一踏上天祿帝宮所在位置,就感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明明十八年來沒有到過此地,為何那種熟悉的感覺那麼強烈?揮去心頭的疑慮,鳳染辰環視四周。自從天祿滅亡以後,這裡就廢置了,六百年的風吹雨打,令原來繁華的帝宮早就殘破不堪,長滿雜草。一眼望過,確實沒有可以關於仙樂宮的一絲痕跡。鳳染辰眯起鳳眸,地下城是麼?呵呵……
“殿下,這裡這麼殘破,六百年來有那麼多人到這裡找仙樂宮,都沒有線索。難道,它的存在是假的?”心直口快的綠翦藏不住內心的疑惑,向鳳染辰問道。
鳳染辰沒有回答,因為當他走過荒地一個角落時,頸上的那塊玉佩頓時熱了起來。那是從他一出生就在身上的玉佩,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母妃給自己的遺物,所以很是珍惜。現在這白玉佩竟然發出火紅的亮光,散發出灼熱的氣息。鳳染辰俯下身子,掀開跟前那塊腐蝕的木板。“離吻宮”三個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