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妃昨日送來了她在寧波府主持軍火購買父親的親筆信,果然,英國的軍火商人不欲失去中國這個龐大的軍火市場,已經表示“只要中國承諾購買軍火只用於對付國內評判的戰爭,英**火工廠會一如既往的給清國提供有力的支援。”
嘿嘿,果然,資本家們眼裡只看到利潤,要是利潤可觀,就連自己的國家利益也敢拋在腦後,不過杏貞從來不做這種放下碗罵孃的事情,寫親筆信指示穆楊阿不計成本地囤積和收購軍火,雖然現在英國的商人還敢售賣軍火,可要是英國下了行政令,恐怕軍火販子們也不敢明面上對抗國家政策太久。
杏貞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叫安茜,“把帆兒那個死丫頭給我叫回來,把送出宮的年禮給承恩公府送去,還有封信叫她送出去。”
“是,娘娘。”安茜應下,又開口道:“玉貴人臨產的日子還有一個多月,太醫說玉貴人身子羸弱,恐怕”
“恐怕要早產,是吧?”杏貞淡然接話。
“是。”
“早一個月倒也不算什麼早產,只是,安茜,”杏貞說道,“玉貴人的胎生下來,保得住嗎?”
“太醫院的話都是雲山霧罩的,吞吞吐吐不肯說實話,我找御藥房的小太監打聽,玉貴人的藥都是用藥性強的安胎藥,更聽說早就燒艾保胎了,恐怕真的是情況不太好”
“那咱們小心點,彆著了別人的道兒,”杏貞吩咐,“最近宮裡怎麼樣?”
“倒也平靜的很,貞妃幫襯著娘娘料理六宮,麗妃一心只圍著皇上,文妃聽了您的吩咐,一心只撲在編纂字典的事兒上,倒是不怎麼眷顧皇上的恩澤了,一干小主們也緊著皇上的心思爭風吃醋的,娘娘不在意皇上的恩寵,倒是把這些嬪妃們的嫉妒心轉到了別人身上。”安茜算是皇后在六宮之中的重要耳目,聽到皇后問話,把宮裡各人的動向一一細說給皇后聽。
“恩,雲嬪呢?”
“她不是一直跟著娘娘麼,最近看著娘娘忙,倒是沒敢來打擾娘娘,只是時不時地在我耳邊唸叨,說是武守備回京了,什麼時候把帆兒姑娘嫁出去,這儲秀宮裡外大家都知道了,大概也就帆兒這個傻丫頭不清楚了。”
“哈,我就說嘛,照著武雲迪的性子,估計這時候已經天天逼著雲嬪了,難怪她要在這裡絮叨。”
“誰說不是呢。”
兩人說笑一會,杏貞又想起了一個差點要遺忘掉的人,“德齡在哪裡?”
“他呆在後殿裡,和以往一樣,只是教導著新來的小太監,別的時候,娘娘叫咱們不許拘著他,只讓他隨便逛逛便是,他也時常出去遛彎,也不知道去哪裡悠閒。”
“恩,”杏貞這會已經被帆兒逗笑地不想睡覺了,“咱們悄悄地去瞧瞧他。”
安茜扶起了杏貞,繞到了儲秀宮正殿的後頭,今天是咸豐八年的年初一,紫禁城外頭的鞭炮聲遠遠地傳進宮牆裡面,聲音悶悶的,杏貞到了東偏殿之外的一座小小報廈,牆上紅漆斑駁,前頭種著幾株不知名的花樹,正值隆冬,大雪把大門的銅把手裝飾地素淨無比,安茜上前敲了一下門,門咿呀一聲,門縫中露出了一個乾瘦的人頭,正是德齡。
德齡眯著眼看清了雪地之中的杏貞安茜主僕二人,連忙開門,跪下請安,“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
“快起來,”杏貞雙手虛扶,走進了德齡所居的住所,雖然外頭顯得有些破敗,內裡倒是乾淨的緊,杏貞打量了一會,點了點頭,儲秀宮裡沒有虧待這個老頭子。
“德公公在儲秀宮住的還習慣嗎?”杏貞坐在一個烏木的椅子上,瞧著屋內點的暖爐,悄然開口。
“託娘娘的福,老奴在儲秀宮呆的很是舒坦,平日裡空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