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銀子,一部分辦學,一部分拿來吏改官,另外一部分拿來改土歸流順便辦團練,幾年下來,不僅這廣東一省興旺發達,就連素來是窮困之地的廣西也靠著這些銀子熱鬧了起來,這就是曾國荃在兩廣最得意的政績,中樞嘉獎無數,舊年更是加封了大學士,傳言就是如今非軍功不得封爵,不然按照西聖的意思,曾國荃早就從一等侯進三等公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添頭,昇平署對報紙之事管的很嚴,地方上一律不得辦報,只是兩廣才得曾國荃上折請求,得了一個報紙的編號下來,今天在市面上的號外就是《兩廣商報》新出爐的報紙。
所以這曾國荃也是佛山公會的名譽會長,梅會長想了想,斟酌著話語說道,“老大人垂青,所以才有佛山公會這樣的聲勢,這自然是沒話說的,只要是生意一直這麼好下去,咱們都是方便,只是這如今,煤鐵的生意實在是難為了,這才厚著臉皮來找總督大人解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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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得失之間(一)
“這話倒是說的奇怪了,”曾國荃驚訝的說道,他對著邊上當陪客的垂垂老矣似乎馬上就要死掉的張師爺笑道,“他們這幾個兩廣的財神爺,說起來,家裡的吃穿用度只怕都比得上紅樓夢裡頭的賈府了,怎麼今個倒是奇怪,說是生意難做,要來找我這個門外漢幫忙了?我可是有自知之明,這經濟之道是半點不通的,不然我老早去佛山公會賺銀子去了。”
張師爺低著頭不說話,不搭理曾國荃,也不說話來打圓場,曾國荃摸了摸鼻子,尷尬的朝著梅會長等人乾笑:“這是先兄莊獻郡王給本座留下來的師爺,年紀有些大了,素日裡愛打瞌睡,別的不礙事,各位不要嫌棄才好。”
“不敢不敢,”梅會長擺手說道,“今個小的絮叨,把這緣由說給督臺大人聽一聽,咱們這佛山公會的煤鐵行業,之所以能夠興旺發達,靠著兩廣本地的出息,是不夠的,要知道兩廣本地,這鐵礦和煤礦有一些,但都不算上佳,更別說都在深山溝溝裡,運出來這成本可實在夠貴,大人是知道的,佛山公會的煤礦和鐵礦,可都是從越南運出來的。”
紅河的下游和兩岸有著豐富的鐵礦和煤礦,紅河水泛著紅褐色就是明確的表明這是有鐵礦的標誌,紅河平原上露天的煤礦更是比比皆是,沿著紅河水一路順流而下,再運過瓊州海峽,順風順水,不過兩日就可以到達佛山,交通便利,挖掘方便,更加上越南地方收費低廉,這就造就了佛山公會的龐大,但是成也蕭何敗蕭何,被北越煤鐵礦餵飽的佛山煤鐵聯合公司根本無法接受馬鞍山運來的高價鐵礦石和開灤運來的煤礦石,雖然在江西的萍鄉也發現了不錯的煤礦,但是遠水解不了近火,這一年鉅額的吞吐量,不是一個新開的礦藏可以用來夠消化的。
“法國人沒有到升龍府之前,這生意是好做的,雲貴運出來的礦石,經過紅河這麼順流而下,反而比從陸路上運過來要便宜快捷,劉永福盤踞在保勝城,做事倒也公道,抽稅之餘,不會亂來,雲貴的礦石也運來的極為方便,但是法人一來,不僅阻斷了紅河的航道,更是把越南上頭的礦山盡數收了歸法國的商行所有,這倒也罷了,橫豎這北越的礦山都是露天也不需購買什麼機器,他們把價格抬高了,再對越南運出來的鐵煤礦加了之前十倍的稅,大傢伙勒緊褲腰帶倒也能過活,只是這如此,”梅會長朝著穿著馬甲的年輕人一伸手,年輕人連忙把今日的《兩廣商報》獻上,“他們倒還不滿足,貪心不足蛇吞象,又逼著越南國王簽了這樣的條約——越南一切礦產由法國商行經手經營。這這,這實在是太可惡了,越南方面已經傳來了訊息,說北越一切礦山都要由西貢的法國工廠進行加工售賣,中國人若是要買,可以,只是價格怕是較之法國人自己購買要貴上十倍有餘,大人是知道的,佛山公會的生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