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龍府的法軍守兵一直堅守不出,這個時候想要和中國人進行正面的對抗顯然是不明智的,最好的結局就是等到朗生前線的法軍擊敗了中**隊,然後他們揮兵南下,繼續保住升龍府這個北圻的重鎮,作為據點牢牢可以接下去牢牢的和中**隊對抗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所以他們一直對於城外紅河水裡面來往的中**艦視而不見,根本不出手干涉,而中國人很顯然也沒有把升龍府的法軍放在眼裡,也不準備想要攻打升龍府,就在之前一直騷擾升龍府的黑旗軍劉永福,這些日子也失去了蹤跡,升龍府頓時失去了香餑餑的感覺,這使得守城的法軍鬆了一大口氣,就算中國人在紅河北岸做什麼動作,這都和升龍府無關。
這一日,江面上突然喧鬧了起來,絡繹不絕的軍艦搭載著滿滿當當的中國士兵飛快的駛過升龍府外的河道內,上面的那些該死的中國士兵,冷漠的看著升龍府不帶一絲表情,守城的中尉朝著中國人的軍艦狠狠的比了一個下流的手勢,嘴裡咒罵出聲,轉過頭,面對著守城的法軍士兵,卻是露出了慘白的面容,“這些該死的中國人,”中尉喃喃自語,“把海面通道掃清之後,終於準備合圍我們在朗生的軍隊了,他們已經透過船隻運送到了這裡,北上圍攻,很方便了。”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法軍士兵個個沮喪無比,沒想到在越南如此威風赫赫的法蘭西勇士,居然淪落到了現在淪為看客的境地,“我認為我們需要馬上通知前線的米樂將軍!”
“這個提議很好,但是我們怎麼通知?”中尉神色落寞的下了城牆,他準備再去喝一點酒來麻痺一下自己,“我們無法出城,更無法提供助力給前線,我們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等待,等待著我們的勇士,法蘭西的勇士們給我們一個驚喜。”
郭嵩燾在離開了慈禧太后的行在時候,被慶海追了上來,慶海氣喘吁吁的,“郭老弟,這事兒,我一個人辦不了,”他說的是對越南下旨呵斥已經交聯外國的事情,“你筠仙老弟,要扶老哥一把。”
“慶中堂,”郭嵩燾搖了搖頭,“這事兒,就咱們兩個辦不了。”
“你是說法國人那裡嗎?”慶海說道,他有些不以為意,“這事兒到底是要在戰場上見真章的,法國人無論如何,都不能代表什麼,他們反對就是讓他們反對好了,橫豎和外國人打交道,各說各話的時候居多。”
郭嵩燾繼續搖了搖頭,“不僅僅是法國人,”他把慶海拉在了一邊,竊竊私語,“越南人不厚道,可是在咱們心窩上捅了一刀,越南人把咱們的金印都給毀了,說明不再是中國的屬國,這是**裸的打臉,這面子丟了倒也還是小事,可西洋各國裡頭,和法國人交厚的國家,必然會跳出來,要拿這件事為難自己,是要在戰場上見真章,可如果他們不肯咱們繼續打下去,這下可怎麼辦?凡事都是要講究名正言順的,名不正則言不順,越南自己脫離了天1朝藩屬,你還想以大欺小嗎?這接下去,就要看各國的反應了,現如今最好的結果,”郭嵩燾憂心忡忡,“最好西洋各國沒有什麼對咱們不利的反應就是最好了。”他一連說了三個“最好”,顯然是對於此事十分憂心,但是他隨駕在南,不知道京中各國大使反應如何,只好耐心等著京中的訊息了。
奕劻這一日正在總理衙門的大堂內處理政務,如今雖然還只是貝勒的爵位,但已經享受著郡王的俸祿,宮裡頭早已傳出風聲,說慈禧太后十分讚賞奕劻當差妥帖,準備過段日子就給奕劻升一升爵位。
這爵位再升一升,那就是要實實在在的郡王了,貝勒和郡王雖然只是差了一線,但無疑是天壤之別,歷朝歷代,皇帝的兄弟兒子想要有一個郡王的爵位都十分難得,更何況這樣可以因功累升的,而且這個功勞不是軍功,實在是很難得的事情,所以奕劻當差的勁頭是風風火火的,一點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