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iPad看的入神:“說好一點的,這會兒都兩點半了,怎麼老不守時!”她突然抬頭尋人:“你是誰?”發現物件錯誤後,毫不客氣地說:“你是杜老頭的學生吧,替他請我吃飯,麻溜的。”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我怦然心動的開始。
很多時候我是見不到她的。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她與杜老師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只是缺錢的時候才會出現。為此我曾失落了許久。
第二次見她,是在一家商場的促銷活動上。她嚼著口香糖,樣子有點痞,到處硬塞傳單。我忍不住走近:“好巧…”她卻越過了我,給其他人派傳單,彷彿我們從不認識。
“曉依…”我不死心的叫她。
“毛病啊你,大街上的瞎攀什麼關係,跟你很熟嗎!”她很生氣地將傳單甩在了我身上。那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那次我被她嚇到了,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碰面我們都彼此忽視對方的存在。如她所言,我們本就不認識。
我對她的改觀,是去聾啞學校做義工。那次是我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去做支援,臨時有事,我去頂替他。那樣溫柔祥和的她,我是第一次見到。我對她充滿了好奇。她的每一個面孔下都藏著一個謎底,而我竟想一探究竟。
再後來,商場促銷活動,咖啡店臨時工,包括去做義工。只要有曉依的地方,必然會有我。剛開始曉依非常牴觸我的出現,而我也是用盡所有死纏爛打的招數,讓自己出現的頻率多起來,儼然變成了她生活中一種必不可少的存在。當時的我是在想只要她習慣了我的存在,才能有十足的把握去追求她。
那是我們已經認識的第三百天,剛巧是中國的情人節。我買了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被她一把甩進了垃圾桶,她惡狠狠地警告我:“我們倆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要不繼續做普通朋友,要麼你就趁早從我身邊滾開。”
我男人的自尊受到了嚴重的傷害,脾氣也就跟著上來了:“你以為我很喜歡這樣嗎,我TMD不就是太賤,喜歡誰不好,非得要喜歡一個滿身是刺的刺蝟,既扎自己又傷別人。”我沒給她繼續傷害我的機會,轉身離開了。
那晚半夜,我意外接到了她的電話,她醉聲醉語說道:“你知道嗎,今天有個傻瓜向我表白,被我給罵跑了。以前上學的時候都有你在我身邊,你總能替我趕走他們。”她撥錯了電話,而我只是靜靜聽著:“你知道我每天晚上是怎麼入睡的嗎,我拼命喝酒拼命喝,只有醉了,夢裡才不會有你……我爸說你在國外已經交到了女朋友……你說我還有理由繼續等你回來嗎?”電話那頭已經泣不成聲:“你告訴我,三年前你問我可不可以給你一個理由讓你留下,是不是還可以作數?如果我想你為了我回來,重新回到我身邊,你是否還願意?”
這才是真正的她嗎?一個被情所傷的她,用盡手段趕走我,只是為了等一個不再屬於她的男人嗎?那晚我一直守在電話那頭,一直到天亮。第二天早上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要從她的記憶中趕走那個已經不存在的障礙。心底就只有一個聲音,我要告訴她,我會與她糾纏到底!
我焦急地敲打她家的大門:“林曉依,有種你就給我開門!”
“神經病啊,大週末的,擾得人……”她開門的剎那,我卻快她一步地深情地親吻她。她錯愕的瞪著我,欲推開,卻被我死死的扣在了懷裡:“這輩子我們倆糾纏定了,而你能想的男人只能是我!”
“你……”她沒料到昨天被她拒絕的男人,今天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吻她,還敢如此霸道的表白。現在再去回憶那段時,我仍是忍不住會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竊喜的微笑。
當然,那時的結果卻是被她當成了一神經病,給直接推出了門外。我不死心,每天早上都會準時報道去敲她的門。然後硬拉生拽地要她陪我去吃早餐,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