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說他想再抽一根菸。
她想上個廁所,再喝一杯水。
於是各做各事。
非常冷。
他說你的身上有紋身嗎。
有,當然有。
給他看,在右肩上。一朵紫得詭異的花朵,紋路清晰,似有邪惡。
他問她疼嗎。
當然疼,可是是在後背,無法觸碰,很快結疤。
他說他極想紋個獸類,像跟傷口一般跟隨。
說著,他吻她,她的那朵花,不停地吻,想褪掉她的衣服。
唇冷冷的似沒有溫度,只有呼吸溫熱,想與她*。
她突然推開他說,她說,她不能,不能與他*。
他問為什麼。
她說她會愛上他的,她會愛上那個與她*的人,不知為何,因為*所以就會愛上,否則無關。
她說,你不會想要我愛上你的吧,那樣就不好了。
他說他明白,背過身去。
她說身體的觸碰似虛假,虛無一般,觸碰之後便不在,便可忘記。而與他*就好愛上,離開就好遺忘。
他說她說過。
是的,而我不想就此忘記,就此遺忘。
明天呢。
他問。
無語。
他說他早上五點就要去上班,就要在城裡溜。
他們已經聊了很久很久了。
她和不捨,眼睛怔怔望他。
他也在看她的眼睛。
他說,我看見你的眼睛,像獸一樣,非常敏感。
所以你相信了我。
如果可以相愛。
可是不會有結果,不會結婚。
是的。
是的。
他們笑。
我把我唯一地給了你。
我不會。
我知道,所以你有喂料器,我沒有。
我還是無法與你*。
她說,把頭埋下去。
他說沒關係,沒關係。
他們說,很知足。
她說她得睡一會兒,非常累。
他說,你的未來會怎樣。
她搖搖頭,說不知道。
全憑他活不活。
她不回答,說,我會幫你關門的,我要睡了。
說著,她揹著他,入睡。
他走了。
她也走了。
後來。
一大早,醫院打來電話通知她,男友被搜到了,並且還活著。
劫後餘生。 。 想看書來
一
她說,我不知道,原來時間它是會自己來的。
任何的事情,時間都會幫你帶來,不論你是期待或是厭惡。
這樣的人世,她不應再有任何的懷疑,她已不再是那個經不起意外而一驚一乍的小女生了。她想到一個詞叫見怪不怪或許是對的。
而人是那樣的自私,即使有說過會為了你奮不顧身,可是在關鍵時刻卻總讓你失望。也許是自我保護的天性在作祟吧。她可不期待一段欺騙的盡是謊言的生活。她寧肯獨自漂泊至孤苦伶仃一人,也不記得要與這世事妥協。離開,放棄,以此來忘卻,證實自己的決心和決絕。普天之下並非除此再無容她的地。她就懷著這樣的情緒奔向長途汽車站。
她知道這樣的離開意味著什麼,雖然不曾用她的雙手掙得,但她真的一無所有了。
男人總是以此做藉口要挾她,多少次她曾真的拜倒在這句話下。她咒恨自己的妥協和軟弱。因為她曾經一無所有,所以她不想忍受這樣的煎熬。
男人這樣激她,這個淡漠地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