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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他是常客,攤主都認得他,平時聽樂道的一小夥子,這也不知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還是怎麼著,一來,連最愛的燒烤都不點了,上來就要了一箱子冰啤酒。

其實那些酒瓶有八成都是他碰倒灑了的,他左右不過喝了三瓶酒就已經是這幅德行,攤主哪裡還敢讓他再喝,此時見終於有人前來招領失物,攤主趕忙將人送上來,連酒錢都不細算,直接報了一個整數,只盼著這兩人趕緊把這灘爛泥帶走。

“常小誠,走了!”孟池朗見不得打著自己朋友標籤的人在外頭這麼沒形狀,讓人覺得他們是一丘之貉,他可不就虧發大了?

常誠哼哼兩聲,掀開眼皮見是孟池朗,哭喪起一張臉,乾巴巴地道:“王八蛋,騙子……”

他像沒長骨頭似得,站起來就往孟池朗身上靠,孟池朗一開始沒留神,被他撲個正著。下一秒,他就被人無情地拎開了。

絕對的身高差,讓趙凌宇抓著常誠輕易得像抓小雞似得,背上被抓著,常誠還不知道安分,雙腳不停地蹬著,雙手往恍惚的眼前胡亂抓著,模樣滑稽之極讓孟池朗恨不仗義地悶笑起來。

趙凌宇這麼一路把人拖到了車旁才鬆手。

“他騙……他跟女人在一起還騙我……”常誠來來回回只有這麼一句話。後頸的束縛沒了,他頭暈目眩之中只覺自己的重心不斷放低,靠著車身滑到了地上都不自知。

孟池朗沒忍心放他這麼自生自滅,便問道:“還記得你家地址吧?”常誠直點頭,在孟池朗還沒說完的時候,嗚聲嗚氣地道:“我不回家,不想回去。”

“呵,還沒醉透呢。”

孟池朗伸腳踢了踢他。

“沒、沒醉。”常誠抬起耷拉的腦袋看他,很快又垂了下去,“人都說真傷心的時候,是喝不醉的……原來是真的。我腦袋清楚呢,我就是頭暈、頭暈。”

“還結巴。”孟池朗這下放心了,“行了,既然沒醉,就別給我裝可憐,你不回去,我們找家酒店安頓你一晚?”

“我身上……沒錢。”這思維還真是清楚的。

“廢話,我也沒有。”他看向趙凌宇,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後,費勁地拉起常誠,哎喲著暗想這傢伙平時看著沒幾兩肉,這會兒死沉死沉的。“別囉嗦,我們先給你墊著,回頭你記得給我。”

“……我、我沒錢!”常誠又這麼喊。

“行了,不用你還行了吧,大爺,您配合點行嗎?”孟池朗抓著他有些吃力,趙凌宇正準備接手,常誠頭一低,靠在孟池朗肩膀上,哭嚎著道:“你不是一個人住嗎?我上你家去,我想和你說話。”

“……真當你自己是女人了。”孟池朗隨後的聲音都低了幾度,因為某個藉著酒膽的朋友犯了趙凌宇的忌諱,在他身上瞎蹭就罷了,還伸手抱他的腰。

看他又再一次無情地被拎開,孟池朗笑出聲來。

常誠費勁地扭頭,但就好像烏龜怎麼扭看不見自己尾巴似得,很是有趣。

“真小氣,反正我對他也幹不了什麼,放我下來!”這聲音可不低,就差把嗓子扯破,只怕河對岸都能聽見了。孟池朗的臉一黑,不冷不熱地道:“你自己功能退化不要以偏概全,我正常著呢!”

趙凌宇望過來。

孟池朗面上一赧,不甚自然地咳了聲。趙凌宇笑笑,伸手抓著常誠的胳膊以防他繼續往下滑,一手比了個手勢,道:叫那人來。

孟池朗想了想,朝奮力忙著甩開趙凌宇的胳膊和地心引力同流合汙的常誠道:“你和那誰……你們怎麼回事?”

他不是一個會干涉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