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趙啟和完顏兀朮,徽宗看著他們兩個斗酒,自己既幫不上忙也插不上話,自覺無趣,於是藉口先行退出了宴席,眾大臣看徽宗走了,於是也紛紛退出了宴會,最後只剩下禮部的幾位官員還在。
完顏兀朮看見徽宗走了,此時酒興上頭,心中豪氣迸發,於是脫了披風,站起身來,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說道:“那些大臣走了更好,來咱們兄弟喝個痛快。”
趙啟道:“哥哥發話,小弟肯定奉陪到底,如今既然我叫你一聲哥,你看把將來收復燕雲的歲幣免瞭如何?”
豪爽的完顏兀朮這時沉默起來,不知如何回答。心想:“酒桌上的話從來都是半假半真,真假難辨,何況現在大家都是清醒的,讓他叫哥只是想壓他一頭,如何這麼快就和我攀起交情來了?莫說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隨口兄弟相稱而已,就是親兄弟也不可能白送燕雲十六州給你們呀,莫非這皇子是無能逞英雄,已經醉了?”
豈不知趙啟是真單純,他卻是假豪爽。
趙啟看他不說話,心中已經猜到了八分,有些人就是表面豪爽,內心卻算計得深遠。
於是笑道:“哥哥有難處,弟弟也知道。這樣吧,剛剛你說一碗酒免一萬歲幣,我又聽說你每州想要6萬歲幣,我一次喝6碗,喝完6碗咱們就免一個州的歲幣如何?”
完顏兀朮回道:“兄弟既然如此說,那我就給你一個面子,就喝6碗買一個州,你說想買哪裡就買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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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東京,金國皇帝完顏阿骨打給完顏兀朮的底線是30萬歲幣,也就是把給遼國的歲幣給他們金國。
一個人再怎麼能喝酒,也不可能喝60多碗,這樣一來可以多要錢,二來先醉倒的必定是趙啟,回國之後可以告訴自己國家百姓,宋朝人不過是一群膽小如鼠、兩杯就醉的軟弱之徒,也好漲漲自己和國家的威風。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鄭重其事地補充了一句:“剛剛那4碗是咱們兄弟交情,可不能算。”
趙啟回道:“這是自然,就從這一碗開始。”
於是倒了6碗酒,一氣喝完,將6個碗摞在一起,擦了擦嘴,說道:“這6碗要免幽州的錢。”
完顏兀朮回了一聲好,誇獎了一下趙啟的酒量。
兩人閒話了一會兒,趙啟又倒了6碗,仍舊將6個碗摞在一起,說道:“這6碗酒免大同,大同,不,是雲州的錢。”
完顏兀朮看趙啟臉已經紅了,說話不像之前那樣利落,自己也有醉意,強撐著回了一句好,又笑道:“兄弟海量,這兩州12萬貫錢自然是免了。不過還有14州的歲幣等著你呢,你看你還喝不喝?”
趙啟聲音放大了一些,叫道:“哥哥你說話算話就行,都在酒裡了。”
話畢又倒了6碗酒喝了起來。
完顏兀朮已經不敢再喝,他從沒見過這樣喝酒的,這不是在喝酒,這是在送命。
他見趙啟喝了2碗,每碗都喝得乾淨,衣服上只沾了幾滴而已,本想挑一下趙啟的毛病,趙啟卻沒有一點毛病留下。
他只能端起碗來繼續作陪,將酒水的一大半都從下巴里面漏出來,身上溼了一大片。
趙啟喝完6碗,仍舊想要將6碗摞在一起,只是第6碗沒有摞準,掉在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驚出那些禮部官員一身汗。
趙啟說了一句“不管哪個州,反正再減6萬歲幣。”
他的聲音更大了。
完顏兀朮道:“好,不過碗掉地上的不算,咱們明天只看碗。”
趙啟問道:“為什麼不算,難道沒喝進我肚子裡?”
完顏兀朮嬉笑道:“你說對了,我沒看見,我只看見5碗。”
趙啟大怒,回道:“你當我們打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