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賈仁聽了宋江的話很生氣，他一邊咬牙忍著疼痛，一邊對人罵道：“算了，把刀給我，我就算只剩一隻胳膊也要下去跟他們拼一下，省的在這受他鳥氣。”

趙啟打斷他道：“自有國法處理你，你老老老實實待著。”

賈仁露出一副苦笑，啐了一口，將胳膊給過來的軍醫包紮，苦悶又有些無奈地說道：“第一次見到你這種人，你剛剛救了我，是不想我死，你剛剛又說要依法處置我們又不想我活，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問的很大聲，也很生氣，卻不見趙啟的回覆。

只見趙啟蹲在城牆後小心翼翼地朝著城下看，不知道在幹什麼。

韓清看出了趙啟的心思，於是對趙啟說道：“殿下是要和他們說話嗎，我看了一下，他們的弓箭已經耗盡了，不用害怕。只是那個神箭手箭囊裡面還有不少箭，怕他會偷襲你，殿下如果真的想喊話，可以讓一個人試探一下”。

韓清對戰場分析地很準，他也很為趙啟考慮，只是他還是不瞭解趙啟。

趙啟回了一句“誰的命都是命”，於是緩緩站起身來，隻身抬頭朝城下喊話，韓清要拉他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對梁山眾人喊道：“賈仁殺人，他罪責難逃，依據宋律他也是死罪，只是不能把他交給你們，要經過公審才行。”

賈仁聽了暴跳如雷，他此時感覺非常疲憊，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就坐在地上反駁道：“要殺就殺，別假仁假義的，我殺賊寇，你還要審我？城樓地下那麼多人，你去挨個審去呀。這年頭，做賊的當官，當兵的被殺，什麼世道。”

楊真看著賈仁的慘狀，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昔日的好大哥，如今為他落得這副模樣，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心中也有些酸楚，趕緊過來勸賈仁少說兩句，華元也在一旁好言勸阻。

聽了賈仁的反駁，趙啟扭頭說道：“你少說兩句，還想挨巴掌嗎？”

賈仁還要反駁，楊真、華元趕緊攔住，賈仁這才閉嘴。

趙啟剛一回頭面對樓下樑山眾人，只聽宋江又喊道：“意思就是不交人了？不交你別後悔。”

趙啟繼續喊話回道：“我聽說宋押司當年在鄆城做官時從來都是秉公執法，無論上山前上山後都是隻殺貪官汙吏，替天行道。如今我依據國法處置賈仁，不正是符合好漢們維護的行徑嗎，又為什麼一直讓我放人呢？”

梁山雖然一直說替天行道，可是宋江回想起來自己在鄆城做押司的時候完全稱不上秉公執法。

他在黑白兩道混的風生水起完全是因為自己做事圓滑，兩邊都能兼顧，所以才有一個好名聲，如今聽了趙啟這麼誇他，心中倒有些慚愧了，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覆。

這時吳用拿著羽扇遮住陽光朝城樓上看了看，看趙啟眼神無所畏懼、面容剛毅果斷，整齊的一字眉尾似乎用道修剪過一般，直挺挺地像一根擎天之柱。

吳用看了看，將羽扇放下，讓人喊話，那嗓門大的嘍囉重複吳用的話說道：“我家軍師說了，如今世道是日月蒙塵，乾坤顛倒，看著正氣凜然的人最會騙人。我家軍師問你，你說依法定罪，你要給賈仁定什麼罪？他殺人固然該死，但是他殺的是你們口中的賊寇，還要領賞呢，可惜我梁山郝兄弟，只因為多說了幾句話就要殞命在你們城樓公堂上，你們能斷出什麼像樣的案子？”

吳用又問到了趙啟從來沒想過的問題，因為他之前一直覺得賈仁殺了人，就要論罪處死，從來沒有想過按照吳用說的按照殺了反賊來論案。

急脾氣的武松看不下去了，叫道：“軍師不要跟他們囉嗦了，直接大軍殺進去，給兄弟報仇。”

趙啟一時想不清楚吳用的話，就先來回道武松道：“武都頭不要衝動，今日你有兄弟報仇，明天他未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