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衙內,相仿的年級,薛老三自然不可避免得被拿來和江、時二人拿來做對比。
如此,相比時、江二人一飛沖天,薛老三的宦途無疑被映襯得暗淡了不少。
“急什麼,老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好湯可都是文火慢工熬出來的!”
薛老三微笑道,似乎並不對許子乾的話如何走心。
許子乾笑了,“你小子倒是猴兒精。有這層認識就好啊!”
原來,許子幹哪裡是擔心薛老三升官太慢,而是怕這傢伙見著倆對手爬得太快。失了平常心。
說來,此點。倒是許子幹多慮了。
想到江朝天,時劍飛的平步青雲,薛老三不是沒有不舒服,也沒少在心裡罵娘。
至於說心態失衡,那就是笑談了!
薛老三何等樣人,如何看不清這點窒礙!
若要坐上直升機,他直接去閩南。吳中,江漢,遼東這些薛家的大本營,根基地就是。何必蝸居蜀中。
因為,他清楚,在將來,基層經驗幾乎是高階幹部的生命線。
他薛老三步履維艱地在地方奮鬥,那是一點一滴地在夯實著基礎。他相信,在衝向最高峰的最後一躍上,眼前的千般辛苦,萬般艱難,絕對會成為最強大的助推器。
因此。許子乾的這番擔心,於薛老三而言,當是多餘。
掠過這個話題,許子幹又詳細問了薛向在蜀中的作為,當提到收拾蔡京一節,許子幹扼腕嘆息,“蔡行天是好漢一條,可惜了,老三,以後在蜀中行事,該收斂的,儘量收斂些。”
“怎麼,蔡京之事,對蔡書記的影響很大?”薛老三眉間擰出個死疙瘩。
他隱約猜到關鍵,三中全會召開在即,政局班子有兩位老同志,身體實在耗不過了,指定是要提前退了,空出兩把交椅,勢必天下矚目。
此前,馮京就給他來過電話,言語間雖沒露出什麼,但馮京那種級別,只須蜻蜓點水,薛老三便知究竟。
當然,馮京到沒狂妄到去爭奪這兩把交椅,他寄望的是候補政局的位子,可薛老三深知,以馮京的資歷,且眼下還不過是一省二號,雖然遼東發展不錯,可要登上那候補政局的寶座,也實在是不可能。
好在馮京倒沒利令智昏,薛老三一番隱晦提點,他也釋然了。
此刻,許子幹提及蔡行天,又加上句“可惜了”,薛老三怎會不多想。
以蔡行天的資歷,遞補政局的可能性極大,此公根子極深,能出掌老首長家鄉一號,足見其功力。
本來極有競爭力的人物,偏生這個當口,出了蔡京這麼檔子事兒。
薛老三便是用腳指頭想,也想到蔡行天的那些政治對手們會拿此事大做文章,這無關道德正義,這就是政治!
果然,許子幹後邊的話,印證了薛老三的猜想。
一念至此,薛老三不禁牙梆子疼,這回可是把蔡行天得罪死了。
他拿下蔡京不打緊,可拿下的時機太不對了,簡直順帶著把蔡行天政治前途給掐死了,無意中,竟結下了死仇。
也就難怪便連許子幹這最護犢子的性格,也警告薛老三在蜀中行事,得儘量收斂了。
薛老三點點頭,言說聽進心裡了,暗裡卻是苦笑,以德江那潭爛泥塘,即便是他想收斂,哪裡又是能收斂得了的。
掠過這煩心事兒,想起許子幹如今的境況,薛老三笑道,“說蔡書記可惜了,您呢,您就不可惜?”
的確,許子幹可是候補政局,按慣例,在政局出缺的情況下,自當按照候補政局的排名次序遞補政局。
許子幹原本是有極大機會的,可偏生那位在上次中委全會上出了不小的問題,許子幹也不得不後退一步,從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