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老大不舒服,正鬱悶著,懷中的賀蘭悠突然冷了臉,寒聲道:“三哥,他方才——方才對我無禮!”
賀蘭雪吃了一驚,低頭看著自己寵愛的妹妹,“怎麼?”
賀蘭悠揚起那張豔如冰霜的臉,牢牢地盯著伊人,一字一句道:“他剛才強行——強行將我……不信,你們看!”
說完,賀蘭悠掙開賀蘭雪的束縛,後退一步,忽而扯開自己身上的披風。
炎寒給她的披風。
披風之下,賀蘭悠衣衫凌亂,雪白的胸口上淤-痕-處處,彷彿還帶著春-情的味道。
伊人歪頭看著她,清明的眸底,也有一絲困惑。
炎寒的態度則冷冷的,毫無觸動。
賀蘭雪卻很生氣,那傷痕便如火一樣,燒到他心底。
“你這淫-賊!”這四個字,也說不出是為賀蘭悠,還是為伊人。
炎寒只來得及看伊人一眼,他未從伊人眼中看出懷疑與慍怒,只是清淡,清淡裡甚至有一絲隱隱的哂燃。
炎寒心中一安,隨即迎向賀蘭雪。
即便沒有賀蘭悠的這一鬧,他也看賀蘭雪老不順眼了。
男人總是好鬥的,伊人想。
不一會,這小小的斗室裡,便充斥著刀光劍影。
賀蘭雪的身姿是飄逸的、優雅的,即便招招取人性命,那儀態,卻如舞蹈一般賞心悅目。
炎寒的武功是霸氣的,每一掌每一拳,似雜風雪,雷厲風行。
兩人功力相當,不相上下,爭得難解難分。
伊人先是看了一會,初時覺得挺好看的,後來又覺無聊,她一步一步挪到賀蘭悠身邊,伸手碰了碰她。
賀蘭悠怒氣衝衝地轉過頭,瞪了她一眼。
她的表情,讓伊人得瑟了一下。
然後,伊人咂咂舌,輕聲問:“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為什麼要誣陷炎寒?
賀蘭悠沒有回答,只是轉開視線,重新看向那如火如荼的戰局。
無論如何,這一戰,是為她而打。
“你不擔心裴若塵嗎?”伊人又不知趣地問道。
賀蘭悠又回頭將她瞪了一眼。
沉默了一會,賀蘭悠問:“若塵也來了嗎?”
“恩。”伊人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可是他跑到甬道里去了,生死不明。”
那裡機關重重,確實生死不明。
賀蘭悠怔了怔。
裴若塵,她也是喜歡的,而且他娶了她,對她有承諾。
面前這個英偉的男子,卻永遠不會是她的了。
“帶我去找若塵!”賀蘭悠在一刻裡做出決定,也不理那兩人,拉著伊人,便要往那條地道里鑽。
伊人“哎呀呀”了一串,只是力氣抵不過賀蘭悠,被她拉得踉踉蹌蹌。
……
……
……
……
打鬥的兩人同時收住招式。
只是,賀蘭雪收招的速度更快些,他突然轉身,空門大露,炎寒收勢不及,一掌拍到了賀蘭雪的背上。
那一掌,早已在捱到賀蘭雪身體時,收住了九分功力,可是賀蘭雪仍然往前跌了一下,吐出一口血來。
蒼白的臉,紅色的血跡,彷彿傷得很重的樣子,觸目驚心。
炎寒臉色一變,“你本來就中毒了?”
中毒還容易這麼激動,他真的是以智謀才華著稱的逍遙王麼?
倒像一個莽小子。
賀蘭雪咳嗽了兩聲,用手背抹去嘴上的血痕,沒有回答。
“這一次比試不公平,我們下次再鬥吧。”炎寒傲然地丟下一句話,然後折身,去追賀蘭悠與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