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侯府小姐已經透過我和郡主、世子交好,我不在了,自然也無礙。我在,恐怕有些事還不好說。
秋雲山因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很多大戶人家,貼身侍候小姐的丫鬟、婆子,以後都是隨嫁的,有些丫鬟還會被抬成通房,芸娘雖然不是侯府的人,可是。。。。。。侯爺是怕芸娘有別的心思,所以才趕緊把她打發走?秋雲山是這樣想的,他想問芸娘是不是有別的心思,想勸她千萬別有別的心思,可是怕女兒家臉皮薄,問出口了會羞辱死她,又不敢問,怕三娘知道後胡思亂想,乾脆也不說,只假裝歡喜得了差事,讓三娘趕緊收拾,委任狀一下,便趕緊出發了,怕多留生事。
他一路上挖空心思想跟芸娘談談這件事,又不知如何開口,於是轉而婉轉的說餘靖安如何如何的優秀,為人如何如何的好,說她將來嫁過去定然不會受委屈云云。芸娘啼笑皆非,知道秋雲山誤會了,可是這種誤會何嘗不是她故意造成的,於是笑而不語。秋雲山看她行為妥當、神色自若,並無鬱結、不滿的情緒,又疑心自己多慮了。
對於秋雲山來說,這官來得名不正言不順,是透過女兒關係並非自己才能獲得的,這多少是件讓人鬱悶的事,但他也決定好好幹,做出一番成績。這幾天才動著腦筋怎麼清理這些禍患山賊,結果,山賊就先下手為強擄了他女兒去,秋雲山是肝火都冒出來了,看見三娘以淚洗臉、小兒也驚恐不安,他心都焦了,真恨不得跟那些山賊拼命才好,還是惶急中,昊天想起了芸娘說過侯爺給了他們一封救急信,說有什麼事可向鎮北軍首領求救的事,秋雲山才如夢初醒,連夜帶了兩個兵役往鎮北軍駐紮的營地奔去——
她沒告訴三娘、秋雲山,是出於“不想他們擔心”、“他們不可能同意”的考慮:她不願意讓父母知道周成安的脅迫,徒惹擔憂;沒有父母會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兒名節墮地,他們不可能同意她這麼冒險的計劃——
這個計劃,若不是司徒五娘帶了人來,她也不可能如此快快速地實施:監視李東祥,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派人聯絡黑風寨的人挑撥成事,再四處派人點風扇火各山寨的情緒讓他們向黑風寨施壓,暗中保護她。。。。。。這些,都需要人手,沒有人手,她根本做不來。還好,事情已經朝著她預估的方向發展。剩下的,就是怎麼讓他們自相殘殺,然後一舉殲滅——
要她放棄清白的名聲,可以,可是,總的有點附加值才放棄得有價值!
她這是孤注一擲,現在看來,多少還是錯了。芸娘有些難受的閉上了眼睛,三娘衰老、難過流淚的臉龐和她想象中秋雲山急吼吼地策馬疾馳求救的背影在她腦海揮之不去;蕊兒在她身後輕柔地用豬苓給她揉著頭髮,那柔軟的小手和輕柔的按摩讓她漸漸的放鬆下來。。。。。。
忽然,蕊兒急惶惶的叫了起來,“小姐。。。。。。小姐。。。。。。郡主來了。”
她一驚,惶急的站了起來,腳下一滑,險些又摔倒,她失魂落魄,像是呼吸不過來般的抓住了木桶邊緣喘氣,然後才跨了出來——
門外腳步聲逼近,似乎正朝裡間的這裡走來,她一驚,慌亂就要尋衫子,這時候,珠簾哇啦的被掀開,四目相對,她臉上“碰”的燒了起來,慌亂中,她想找些什麼遮擋住身體,卻把旁邊搭放巾子的架子碰翻了,她羞愧欲絕,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祈雲身材頎長,三步兩步的就到了跟前,她慌亂中扯起了巾子胡亂地包住了身體,結結巴巴,語不成調:“你。。。。。。你。。。。。。”她想問你怎麼來了,舌頭卻慌得不聽使喚,怎麼也發不出想發的聲音;祈雲伸手一把抱住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