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綱、張所看來,這些天來三路金軍同時力猛攻,定和伏波軍在遼東一帶的大捷有關,金人可能會近期退兵,之所以現在動猛攻,是為了給他們的退兵做鋪墊,請趙栩下旨儘快調動更多的兵馬朝北要撐住這段時間,金兵自會退去,然後銜尾追擊,可收復失地。
但是吳敏馬上跳出來反對,他地理由也很充分,現在朝廷沒錢,許多軍中已經有半年都沒有領到軍餉了,不少地方的軍中將士早已是怨聲載道,現在調他們北上搞不好會引兵亂,最有戰鬥力地西軍現在不能調動,因為西夏那邊還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關中之地,而且國內現在也有許多亂賊正在造反,也需要調集兵馬前往征討,現在朝廷拿不出錢糧來支援大批兵馬北調,現在最好能和金人議和,趁著伏波軍在遼東的行動,爭取一些安定內亂的時間。
雖然趙栩很討厭有人提議和的事情,但是眼前吳敏等人說地也是實情,他現在即便想要北伐,奪回北方失地,也有些力不從心,宋軍現在除了北方一些兵馬有一些戰鬥力之外,最強的西軍還被西夏牽制在秦鳳路,而國內現在還有很多地方反賊猖獗,也需要趕緊平定下來,否則地話,大宋也騰不出手大舉北伐。
更深層次的原因還有一個,現在他這個皇帝地位子並非很牢靠,雖然他登基已經多日了,但是父兄才是名義上的正主,現在如果將金人打急了地話,一旦金人從新搬出來趙佶和趙桓兩個人中間的任意一個,放在北方再次稱帝,那麼保不準大宋就有大批大臣和將時候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又將被置於何地呢?所以雖然他很想收復失地,將金兵趕回去,但是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在他內心中告訴他,這麼做不行,最好還是就這樣維持現狀,先坐穩了這個皇位再說!
所以今天朝堂上,他聽了吳敏等人的議和主張之後,並沒有和以往那樣,立即出言斥責他們,而是默默的聽他們在下面爭吵不休。
李綱和吳敏現在已經是幾乎要到撕破臉的程度了,主戰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開交,但是可惜的是,李綱和張所等主戰派卻也沒有拿出什麼切實解決朝廷缺乏軍資的辦法來,最後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總之是吵鬧了三天時間,誰也沒有拿出什麼好辦法應對眼前的這個危局,倒是金人的使臣到了汴梁。
這次宗望派來的使臣是一個遼國的漢人大臣,此人到了汴梁之後,並不對趙栩行禮,在他看來,現在金國掌握著戰爭的絕對優勢,他是作為一個上邦來對小國宣旨的,可把趙栩給氣壞了,李綱更是要求立即將這個金國使臣趕出汴梁,不能議和。
而趙栩在聽了吳敏的勸告之後,最終還是決定見一下這個金國的使臣,至於他跪不跪就不去追究了。
這個金國的使臣大搖大擺的上殿之後,見到趙栩,也不行禮,一副張狂的模樣,張所待李綱說話,立即出言斥責此人,命他跪下說話。
這廝不但不跪,反倒冷哼一聲道:“我只聽聞大宋皇上是趙恆,卻不知道什麼濟王,豈能讓我跪拜他呢?”
趙栩恨不得撲下去,一刀砍了這廝,這金國使臣也太狂妄了吧!現在他怎麼說也是大宋說了算的皇帝,這廝卻絲毫不將他放在眼中,真是該死之極了!
旁邊的吳敏也覺得直冒冷汗,暗道這金國的使臣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吧!但是還是趕緊出列勸慰了一番趙栩。
趙栩想想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大宋處於劣勢之中,被人家壓著打,也難怪人家瞧不起自己,而且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於是強行壓下胸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氣然後止住了正要作的那些主戰派的大臣們,讓他們稍安勿躁。
趙栩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