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似乎只剩下是步軍的事情了,而他們這幫被為軍中驕子的騎兵彷彿忽然都成了看客,只能起到圍觀叫好地作用。
每天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還有他們的戰馬,結果半個月下來,連人帶馬都肥了一圈,可把這幫眼高於頂的傢伙們給憋瘋了,天天嗷嗷叫著找他們的頭頭肖劍鋒吵吵,要出城和金軍一戰,吵吵的肖劍鋒腦袋都大了三圈,現在終於輪到他們上陣了,這幫傢伙豈能不興奮呢?
而在城外的宗磐面無人色的望著自己地大軍潮水一般的從城牆撤了下來,雖然他明知道自己沒有下令撤退,他們這麼做是在抗命,但是心中卻彷彿忽然鬆了一口氣一般,神經也放鬆了下來,撤就撤吧,這仗確實是沒法打了!他心中暗想,忽然覺得有點輕鬆了起來。
但是他的輕鬆也只持續了一丁點的時間,便再次繃緊了起來,雙眼忽然睜大,望著遼陽府地北門,似乎想要叫什麼,卻又沒有叫出來,楞了一陣之後,才放聲大叫道:“不好!給我傳令停止撤退,給我頂上去,伏波軍要出城突擊!”他之所以這麼叫,是因為他忽然看到了北門高高懸著的厚重地吊橋正在落下,城門也在緩緩的開啟,也算是久經戰陣的他立即便明白了過來,慌亂了起來。(手機ap瀏覽
可是大軍的軍心已經在一上午的攻城中徹底崩潰了,甚至許多建制都已經全軍覆沒或者是被打散了,有兵者沒了將官,
又已經找不到自己的兵了,混亂之中,令宗磐的命令下去,雖然鼓手玩兒了命的猛擊大鼓,恨不得一下將戰鼓個敲出來個窟窿,但是也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眼睜睜的看到從遼陽府地城中,黑壓壓的湧出一股黑色的鐵流,如同快刀切豆腐一般的殺入了他們的潰軍之中。
“老天爺!鐵浮屠!伏波軍的鐵浮屠!”一個副將在宗磐身邊大叫了起來。
宗磐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一下就涼到了底,暗道完了,起碼是自己完了,他看到緊隨著重騎兵身後,在重騎兵一舉衝散了城門前的金軍之後,隨即大批伏波軍的輕騎跟著衝殺出了北門,迅的在重騎兵兩翼展開,開始對已經潰散地金軍展開了一場銜尾追殺,宗磐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因為他明白,自己地大軍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鬥志,而且散亂的兵將數量雖然遠過這些伏波軍地騎兵許多,但是自己這些潰兵已經徹底成了一盤散沙,加上大半天的激戰,讓他們體力也消耗了個差不多,士氣更是可以說跌地一點都沒有了,如果說伏波軍的騎兵是一群餓狼的話,那麼他現在的大軍連綿羊都算不上,最多隻能算是一群受驚的呆雞,接下來就是被伏波軍肆意屠殺了!
一個副將看到這種情況之後,將牙猛然一咬,提馬來到宗磐身前,一臉的悲憤對宗磐說道:“大帥!末將願領督戰隊前去攔截伏波軍的騎兵,還望大帥收攏兵馬,撤往宗翰大帥的營盤那裡,請大帥恩准!”
宗磐睜開眼睛,看了看這員副將,此人是他身邊最親信的一個將領,兩人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可以說親如兄弟一般,他很清楚這一會兒假如他帶兵去攔截伏波軍的鐵浮屠是什麼下場,但是望著他堅定的眼神,不由得眼眶有些溼潤了起來。
“巴索!走好!”宗磐不知道是用什麼心情說出的這幾個字,覺得心臟彷彿被人捅了一刀一般的疼痛。
那個叫巴索的金將,慘笑了一聲,從得勝鉤上摘下了一把狼牙棒,然後對著附近的那幫督戰隊狂吼一聲道:“督戰隊的勇士們聽了,現在你們可願意跟我去攔截那些該死的伏波軍的賊人嗎?”
督戰隊全部都是由女真人組成,這些人都是族中的勇猛之士,當聽到了巴索的叫喊之後,幾乎所有人都跟著一起吶喊了起來,答應道:“願隨將軍大人一同前往!”
然後這幾百名督戰隊計程車卒,立即組成了一個方陣,跟著巴索朝著正在金軍之中肆意屠殺的伏波軍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