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徐毅的,所以徐毅認為,來一趟大宋時代不好好嚐嚐這裡的美食倒也是一種憾事。
他們坐的是樓上雅間,席間李慕天陪著徐毅、薛屠等人有說有笑氣氛倒也相當融洽,推杯換盞喝了不少好酒,為了調節氣氛,李慕天還特意叫來了酒樓中賣唱的一對父女到雅間裡面獻藝,徐毅對這個倒也很是感到新鮮,畢竟他來到大宋之後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賣唱呢,現在對於他來說這裡一切都是那麼新奇,幸好他還懂得掩飾,否則早就被李慕天笑掉大牙了,簡直就是一個劉姥姥初入大觀園嘛!
歌女咿咿呀呀的隨著她老爹的胡琴聲唱到:“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徐毅畢竟是學理科出身,對於這詞並不熟悉,聽著歌女嗓音優美,詞曲又是十分婉轉,於是拍手錶示不錯。
“徐兄可曾知道這曲子的出處嗎?”李慕天隨口問道。
徐毅老臉一紅,說起來他是一身讀書人的打扮,可肚子裡面裝的這些墨水還真是不多,於是尷尬的笑道:“不怕李兄笑話,我家原本在南洋海外,也算是離家多年了,這詞還真是不曾聽過!倒是讓李兄見笑了!”
李慕天這才想起徐毅以前說過他是從海外歸來的宋土人士,還沒有登岸,便落在了靳老虎手中當了海匪,說來這還是第一次登6到大宋土地上,所以也不以為奇客套到:“原來如此,徐兄不說我倒是忘了,徐兄莫怪,是小弟的錯!該罰,該罰呀,這詞說來倒是很是有名,叫做玉樹後庭花,乃南朝陳後主所作,坊間多有人傳唱!”
徐毅這才知道這個歌女所唱的果真是名詞,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玉樹後庭花,可杜牧的那名詩泊秦淮他還是知道的,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看著窗外的西湖景色,再想想不久即將覆滅的北宋王朝,覺得這個時候唱這曲子還真是不祥的很,於是笑道:“原來此曲便是聞名遐邇的玉樹後庭花呀,我以前曾經聽家父說起過,但是不記得了,此曲乃不祥之音,說來不聽也罷!呵呵!”
“正是正是!你們還是換上一詞牌吧!”聽徐毅不喜歡這個玉樹後庭花的詞牌,李慕天於是揮手讓那賣藝的父女換曲。
“徐兄常年在海外可能有所不知,現在北方金國日漸強盛,自從立國之後,便不斷對大遼用兵,現在大遼被金國打的狼狽不堪,前日我聽聞朝廷似乎有意聯金伐遼,恐怕這個大遼在我大宋和金國的聯合下,命不久矣呀!父親在北河還有生意,想要年後讓愚弟去河北一趟,假如朝廷能夠取下燕雲一帶的話,我父親打算將李家的生意擴充套件至燕雲數州去,不知徐兄對未來朝廷對大遼用兵有何看法嗎?”聽著歌女唱曲,李慕天將話題扯到了當今時局和他們李家的生意上去了。
徐毅是很清楚未來即將生的事情的,只是對於北宋朝廷何時出兵伐遼的具體時間記得不怎麼清楚了,但李慕天這麼說,看來離北宋對大遼用兵也不會有太長時間了,而李家能知道這種訊息,看來李家的勢力遠不止在杭州一帶,肯定他們在中原的東京汴梁也有相當的生意存在,要不這樣的事情他李慕天也不可能輕易得知的,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外人,他隨口說到:“我看李兄還是勸勸李掌櫃這趟河北之行不去也罷,徐某雖然在海上訊息閉塞,但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當今局勢,如果讓我說這次宋金聯合伐遼,實乃是不智之舉才對,徐某一點也不看好這次伐遼之事!”
李慕天對於徐毅這個意見很是吃驚,於是不解的問道:“徐兄對於此次朝廷想出兵伐遼怎麼如此不看好呢?現在大遼被金國打得節節敗退、潰不成軍,我看他大遼已經是氣數已盡,恐怕是離亡國滅種也差不了多遠了,假如朝廷這個時候出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