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圈子,咂咂嘴道:“老狗護食似的。”
姜仁翦被他一說,險些紅了臉,穩了穩神色道:“你既來了,與我談些正事。”
“與我這般不如流的師弟,有何可談?”他自嘲一句,卻瞧不出半分羞愧,反而湊過來勾肩搭背。姜仁翦倒不阻攔,自顧而言:“且與我說說那懷春散是何用處?”
“咦?師兄也知此神物?”
他瞧他滿臉猥褻,便知是想歪了,沉了口氣,辯白道:“采薇手中原本有一包,前些時日卻被盜走,不知那賊人要作何把戲。”
“你果真是滿心滿意地對那同胞皇兄!”嶽相秋略帶譏諷地點點頭,“不知情的,定以為你這王爺又短袖之癖。”
“捨命相救,是血脈之親才可體會。”姜仁翦並不急惱,反而憶起林子衿方才之言,她所心寄的姊妹之情,他原本都懂得。
“哎,我看你是誤了終身才對!將方才那妙人攏進被窩,這才是正事!”他雙掌一拍,與他對臉,躍躍欲試道:“我給你想個法子可好?”
“你還是先說說那懷春散,采薇回宮以後,性情舉止大變,不知是否在外受了委屈?”
“咳咳。”嶽相秋忽而卡了喉嚨,眼睛骨碌了幾下,湊過來嬉皮笑臉道:“還是先講那姑娘,欲擒故縱,英雄救美……我給你佈置。”
姜仁翦虛眯了眼睛,略帶鄙夷之色,輕嘆一句:“還是先用了早飯,你我再詳談。”
那岔過話茬的,這會兒才暗暗吐氣松心,偷摸翻個白眼,心中低咒,隨著師兄出了錦文苑。
這一日思忖過後,離月圓之夜只差十二個時辰,那嶽相秋所說懷春散可奪人性命之說,只叫姜仁翦聽得半信半疑。他心中懸念一事,若是林子衿確是中了毒,此時還活著,那定是血毒攻心以後與男子……他在心中仍不忍琢磨,緊緊皺眉,嘆了口氣。
“王爺師兄。”嶽相秋伏在他身畔的假山之中,輕噓一聲,歪了嘴角道:“你那小美人,這會兒定是在屋裡唉聲嘆氣,胡思亂想你為何送她回宮。”
“我都依了你,這是又要耍什麼把戲?”他立於千紫苑的當院,掌燈時分已過,按著宮中規矩,秀女們皆悶在房中不準出門。
“我進去逗弄她一番,咱們已茶杯為號,見我扔出來,你便進去替她解圍。英雄救美,此招百試百靈!”他嘿嘿一笑,賣乖地彎了眉毛,趁著烏雲遮月,兩個筋斗摸入旮旯的那間小屋。姜仁翦心中進退兩難,他知自己心中對她異於常人,卻又說不清滋味,愣神片刻,聽到內裡陣陣騷動,竟有些提心吊膽。
“噓!”
林子衿只聽得耳畔有人呵氣,驚得汗毛倒立,利落地從床上滾落,無奈還未落地,便被一雙長臂攬在懷裡。
“小娘子,別驚慌!我是來疼你愛你的。”此橋段正是嶽相秋的拿手好戲,他深深吸了下她身上的香味,欲求未滿似地又去抹她的散發。
“你……”
他知她要呼喊,駕輕就熟地伸手去捂,方才站定,忽然腳下卸力,眼瞧著自個兒飛了起來,他一時毛骨悚然,鬆了臂膀,落到地上,抬頭見那姑娘一身白衣,窩在彩繪房梁之上。正驚詫萬分時,卻見她搖頭晃腦的相看兩回,穩穩地飄然而下,立在跟前,喃喃問道:“你是採花公子?”
嶽相秋與她對望,心中已如亂麻一團,伸了根手指,一一指向那細緻的眉眼,滑膩小巧的鼻子,鮮嫩欲滴的嘴唇,語不住隻言片字。
“我是林子衿呀!”她愉悅地一小跳,又近了一步,卻逼得他後退。
“你不是死了?”他受驚了的喉嚨發出怪聲,引得她咯咯發笑。“那個琪玉姊姊的大哥,他將我救活了。”
“你……你分明不是那個林子衿。”他仍是信不過自個兒的眼睛,虛眯著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