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能偷瞄的注視下,那名府兵居然一邊行進,一邊按照割舊霍哲倞吉的指點,沿路拾起草來。
“那邊,那邊,對,就是那株略帶黃色的草,還有那裡,那裡那株帶有褐色斑點的草,對,對,對,就是它……”
割舊霍哲倞吉叫喚的有多歡實,劉能就有多開心。
手裡已經是第幾只了?
劉能悄悄的攤開手掌心,裡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三隻村長的小蚱蜢。
還真別說,就這麼大的蚱蜢,放在草地上,真的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劉能覺得用這個東西傳遞資訊,是不是太不靠譜了。
他要不是知道割舊霍哲倞吉要扔這東西,他要不是一直,時時刻刻盯著割舊霍哲倞吉的一舉一動,你就是讓他趴在草地上尋找,也未見其能夠找到。
那突厥人又要如何發現這些東西呢?
劉能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索性還是去找王爺好了。
王爺既然能夠猜到割舊霍哲倞吉的行動,也應該知道突厥人是如何發現它們的才對。
悄悄來的李代的身邊,劉能將手心裡的蚱蜢遞給李代。
“王爺,發現了三個。還真讓王爺您說中了,蚱蜢的頭,朝向我們前進的方向。”
李代儘管不是第一次看見割舊霍哲倞吉的草編,但是現在看來,依舊有驚豔之感。
一個男人的手,怎麼可以這麼的巧?
況且還是一個老男人。
這手也實在太巧了吧!
你看那蚱蜢的頭,大小剛剛合適,頭頂上面,竟然還有兩根細細的小鬚子。
你再看那蚱蜢的翅膀。
利用青草的紋理,緊湊的貼敷在,用青草層層疊疊編就的身體上,是如此的栩栩如生。
說實話,李代都有些捨不得將它們丟掉了。
“可惜了,這麼精美的東西,馬上就要被你給扔了。”
劉能不解其意,伸手接回草編,疑惑的向李代問道:
“王爺,您是讓末將再把它們給扔了嗎?”
李代點了點頭,對劉能悄悄的說道:
“咋?你不扔了它們,難道你還想養著它們嗎?”
唉!
劉能輕嘆一口氣,可憐兮兮的望向李代。
難怪都說和王爺聊天,能累死一頭牛呢!
這說話總是讓人莫名其妙的感覺,果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王爺,您想讓末將,把它們扔到哪裡去?”
嘿嘿嘿~
這樣的笑聲讓劉能頭皮一緊,卻又不敢出聲打擾王爺的興致,只得呆呆的看著李代,祈禱一分幸福,早些來到。
“你這樣……”
李代伸出食指,在劉能的面前,畫起了弧線。
從左往右,再從右往左,就像一條迷了路的蟒蛇一樣,彎彎曲曲,曲曲彎彎,反正就是不走直線。
劉能看的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王爺,如此折騰是何用意啊?”
李代白了劉能一眼,然後又眯縫著他的一雙小眼睛,對劉能悄悄的說道:
“突厥人跟在我們身後,就是想要找到我們的營地,好與我們一戰。你讓他們多溜溜腿,走的路稍微長一點兒,來的稍微晚一點,對我們是不是很有利啊!”
劉能這才恍然大悟道:
“王爺,末將明白了,可是如此一來,這草編的蚱蜢,恐怕不夠用啊!”
李代真想狠狠的踹劉能一腳。
就知道問問問,一點兒腦子也不動,你說你還要你的腦子有何用?
“笨蛋玩意!不夠用?怎麼會不夠用!你就不會讓他多做幾個嗎?他那麼賣力的編草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