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麼了。
身子就是軟,腦袋又沉又暈,噁心犯困,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腦子裡還時常陣陣經痛,彷彿被針刺一般。
“怕不是想某人了吧!要不要我去把她喚回來?”
李代無力和高慧真鬥嘴,翻了個身,雙手箍住頭顱,寄望那根針,莫再作怪。
半夢半醒的狀態,持續了多長時間,李代無從得知。
只覺得現在的感覺,和做夢不一樣。
怎麼說呢?
夢是迷幻的,細節很難記得清楚。
可李代,不僅印象深刻,還猶如身臨其境一般,感同身受。
比身處在AI世界裡,還要真實。
要多真實,就有多真實。
聞得到花香,聽得見水流。
用手撫摸自己的臉頰。
不論是面板的彈性,還是臉上的毫毛。
都是那麼的真真切切。
夢境般的場景,不停的轉換。
時而暴雨傾盆,金戈鐵馬:
時而春陽三月,鳥語花香。
時而是一張滿是褶皺的臉。
時而又是咿呀學語的稚童。
這種感覺怪異的很。
李代彷彿置身在,歷史的長河裡。
東邊日出西邊雨,信馬南巡復北疆。
耕櫝漁獵春秋短,滄海桑田是非長。
畫面雖然雜亂無章。
但那張滿是溝壑,恐怖的臉,。
卻總是時不時的出現。
驚出李代一身冷汗。
“王爺,王爺……”
懷兒的聲音,斷斷續續從遠處傳來。
李代的意識漸漸清晰。
“懷兒,小王好像做了一個夢。”
“知道是夢就好。”
高慧真一邊說著話,一邊給李代擦汗。
有美人陪在身邊,李代感覺好多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剛過戌時。”
李代揉了揉肚子,好像是有點餓了。
……
臨近午夜,興許是下午睡的太久,李代一點睏意都沒有。
本想一個人在書房寫寫畫畫,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怎奈高慧真非要陪著,李代只得答應。
“慧真,真不用你陪。你還是去休息吧!”
“怎的,嫌棄我不是梅月英?”
都跟東梅學壞了,動不動就拿話懟小爺。
哎!怎麼不識好人心呢!
東梅變壞,也是因為李佑。
李佑才是罪魁禍首。
李代不說話了。
李佑馬踏平康,都過去好幾天了,外界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不科學啊!
那些御史言官都幹嘛去了?
魏徵呢?
史書上不是稱之為魏噴子嗎?怎麼還不開噴?
難道是魏噴子的噴子裡,沒有子彈?
哇靠!你們不噴,小爺來!
李代提筆,在鋪好的宣紙上寫道:
兒臣聽聞,肄夜,太原王家之嫡子王睿。
縱馬狂奔於平康坊。
人雖未有死,但傷者無數。
街道兩側之鋪面,折損不知凡幾。
其友……
寫到這裡,李代將筆放下。
想了想。
把紙揉成一團,想要扔掉,又覺不妥。
復把紙展開,湊到燭火旁,將之點燃。
唉!沒意思。
還是等御史言官噴吧。